,螢火蟲的螢,
她不但救了我,還教我騎野狼,還常常請我喝咖啡、
跟我看電影、還猜對了金刀嬸的菜名,
今年夏天剛學會遊泳就救了溺水的阿珠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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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我現在匆匆尋找的目的地,是不是愛情。
不過,我的淚水告訴我,那是一段非常非常重要的記憶,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如果我現在沒有趕緊坐上技安張的野狼機車催促他爆開油門,我跟那個甘什麼的地方,相隔的就不隻是幾片海洋跟大陸,而是兩年空曠的寂寞時光。
「直直騎嗎?什麼時候要轉?」技安張緊張地說,他騎的速度夠慢的了。
從以前他惡形惡狀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他的膽子這麼小。
「那條巷子進去後右邊第二條巷子,然後就快到了!你騎快一起啦!」
我簡直想伸手幫他催緊油門。
洗衣店,鐵門半掩。
但我沒看見阿拓的機車。他說過機車不會賣掉,會寄放在住在機場附近的同學家。也或許,阿拓隻是將機車停在遠一點的地方?還是計劃改變,有人載他?
「等我一下下,別走喔!千萬別走喔!」我快步溜進鐵門後,撂下一句:「不然別想我會原諒你!」
我跑上樓,蹬蹬蹬蹬的聲音通知他們我跑上來了。
但金刀嬸、金刀桑、鐵頭、鐵頭嫂都坐在橢圓桌旁發呆,我叫了一聲他們才回過神,每個人的表情看起來都很驚訝。
桌上的菜清潔溜溜,一點菜渣都沒剩。
卻沒有看見阿拓。
「小妹,妳遲到兩個小時啦!阿拓一個小時前就走了。」鐵頭的笑容有點不自然,摸摸後腦勺。他的額頭還有一點灰屑。
「走之前他可是狂掃桌上所有能吃的東西,所以妳要吃的話......」金刀嬸歉然。
「可惡,阿拓他幹嘛不打電話給我!我臨時有點事啊。」我氣得跳腳。
餐桌上的四個人麵麵相覷。
「阿拓去過咖啡店了。」金刀桑摳摳頭皮。
「什麼,他現在還在咖啡店嗎?」我急問,轉身就要下樓。
「我是說,阿拓說他在來這裏之前,已經去過咖啡店了,他現在當然不在那裏。」金刀桑急忙澄清。
「嗯?」我回頭。
「他本想去接妳的,不過他看妳不在就問了店員,店員說妳今天終於能跟喜歡的男生在一起,還一起去吃晚飯,所以他就一個人過來了,也沒打電話打擾妳。」金刀嬸接著解釋。
「我們本來還以為妳跟阿拓會是一對呢,真是想太多。這不怪妳。」鐵頭嫂試著安慰我。
「別替阿拓擔心,他今天晚上發神經猛笑,從來沒看過他那麼高興。」金刀嬸笑笑。
「高興?」我不解。
「阿拓那家夥高興就是高興,那是裝不出來的。」鐵頭拍拍腦袋。
「那他現在跑去哪裏了?去機場了嗎?」我一下子全慌了。
「他沒說,不過還早吧?大概是去找朋友了吧?」不知道是誰說了這句話,總之我飛奔下樓,鑽出鐵門。
技安張玩著手中的安全帽,身上還穿著飯店的黑色西裝。
「載我去另一個地方!」我喊道,跨上技安張的野狼後座。
此時金刀嬸跟金刀桑也跑了下來,拉開鐵門,叫住了我。
「他好像說要去看電影?」金刀嬸一邊說,一邊歪著頭打量技安張,眼睛越睜越大。
金刀桑的頭也歪了,在後麵探出頭的鐵頭也傻眼了。
「我的天,妳竟然因為這家夥沒跟阿拓說再見?」鐵頭嫂也跑了下來,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