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謎。
「這答案有這麼重要嗎?」
阿不思酷酷地說,但她已經無路可逃,被我們團團圍住。
阿不思歎了口氣,嘴巴才正要打開。
此時,技安張的鼻孔突然流出兩杠洶湧的鼻血,大家全嚇壞了,一時手忙腳亂。
「你怎麼搞的?怎麼說流鼻血就流鼻血?」
阿珠匆匆拿著桌上的衛生紙塞住技安張的鼻孔,阿不思則打開冰箱拿出冰塊包在厚布裏,壓在技安張的鼻梁上。
「我有種很不祥的預感吶!」技安張發抖著,鼻血居然一時止不住。
突然店門叮咚打開,一個熟悉的、愣愣的麵孔踏進店裏,還背著一個大包包。
黝黑的皮膚,細長的雙眼,還有那呆到不行的笑容。
「我就覺得奇怪怎麼夜市的店收了,在市區晃了一下,原來是搬到這裏。」
久違的爽朗聲音,是阿拓。
大家全靜了下來,自動讓開一條路,技安張則縮在角落發抖。
「好久不見呢,剛剛回來吧。」我笑笑。
這一刻我已經期待、準備已久,所以沒有特別激動。
隻是,我手裏開始忙著不停,先削了一個蘋果,然後再將阿不思剛買的鹹酥雞一起丟進果汁機裏。
「是啊,本想先去找妳再去跟百佳要胡蘿卜,不過找妳找不到正在苦惱的時候,竟然在這裏看到<等一個人>的老招牌,真是巧了!我還打算騎去問暴哥哩。」
阿拓傻笑坐在櫃台前,承認忘記我的電話號碼。
「出國前一天居然一個人跑去放煙火,你真沒義氣,然後去了非洲也沒寄半張明信片回來,怎麼?非洲有那麼忙嗎?忙著打獵還是剝人頭皮啊?」我哼哼哼瞪著他,將一瓢生咖啡豆倒進果汁機,按下開關。
果汁機吃力地運轉,顏色極其古怪。
「我到了非洲才發現我竟然沒記下任何人的地址,超後悔!超笨的!當然也找不到網絡可以連回來問啊,不過非洲真的很好玩喔!酋長還硬要把女兒嫁給我,我差點逃不回來!還好我跟大祭司玩二十一點贏了!」阿拓說完卻哈哈大笑。
我迫不及待,想要聽他說說那些有趣的非洲行。
「大笨蛋大蠢蛋!你不知道我家地址,難道不會寫交大女二舍李思螢收嗎?那麼簡單!」我氣呼呼地看著他。右手將果汁機裏的怪東西倒出來,左手拿濾網過濾。
「啊!對!我怎麼沒想到這點!」阿拓大驚失色,震驚自己的白癡,一旁的大家都笑了起來。-思-兔-網-
時候到了。
我深深挺起胸膛,吸入氧氣,跟勇氣。
「罰你一口氣喝完這杯李思螢特調!然後還有九十九杯等著你!」
我憤怒地將怪東西倒在大咖啡杯裏,推到阿拓麵前。
阿拓愣了一下,呆呆地看著那杯李思螢特調,然後又看著我。
我的愛情故事,現在才要開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