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他都一清二楚啊!
他一拍腦門兒說,“哎呀,正事兒給忘了。”
我鄙夷的說,“你丫還有正事兒啊!”
他沒理我,轉臉問李阿姨,“媽,你和老遲的血型是RH陰性麼?”
李阿姨滿臉迷茫,“不是啊。”
他握緊拳頭,“糟了!”
“怎麼?”
“剛才下飛機的時候,看見機場有個孩子舉著牌子求Rh陰性O型血,說母親躺在醫院裏,急需用血,但找不到匹配的血型。我看那個孩子可憐,就過去問他是哪家醫院,我去試試。去年獻血的時候記得醫生說我的血型很獨特,是陰性血,我對這個概念不是很清楚,看時間還早,就來這家醫院了。
他媽媽急需手術,但手術需要有備用血才能進行,陰性o型血在整個芝加哥血庫也找不到一袋。我就讓醫生驗下我的血型,嘿就巧了,果然是陰性O型血。
剛才抽了400cc,但她需要800cc的備用血才能手術。醫生死活不願意再抽了,說對獻血人身體不好。我就想著爸媽你們可能跟我是一個血型的。媽,你學生物的,比較懂這個吧。”
李阿姨臉上一副驚慌的神色,“你是陰性血?”
遲宇撓撓頭,“是啊!”
“啊……這概率……也太小了吧!我和你爸爸都是Rh陽性血……你哥哥也是陽性血啊!”
遲宇把頭湊到李阿姨耳根,“媽,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爸的事情?”
李阿姨一個左勾拳就打上來,“臭小子!瞎說什麼,兩個Rh陽性血的人也會有產出陰性血孩子的概率的。隻是Rh陰性O型血,概率好小……有這種血型的人更少……兒子啊,你以後可千萬注意著點,別受傷,不然沒人能給你用血。”
遲宇瞄了我一眼,“那就死了唄,讓曹婭守寡去!”他賊笑著看我。
我瞪他一眼,“我守寡幹嘛,那麼多好男人等著我呢!”
“那個長的像vitas的俄羅斯帥哥還有蘇明是不是?”
我臉羞的通紅。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遲宇說,“怎麼辦?那孩子的媽媽急需用血。不然我再去跟醫生說說,800cc下去也不會死人吧!”
李阿姨搖搖頭,“半死差不多了!你又這麼瘦,不行的。”
我卷起袖子,“試試我的吧。”
遲宇竟然譏笑,“曹婭,你這麼平凡一丫頭,還奢望自己有這麼稀有的血型麼?別來跟我PK,一邊兒歇著涼快去。”
我皺皺眉,“我是O型血啦,是不是Rh陰性我不知道,試試嘛!”
遲宇看著我,“你不是暈血暈針暈藥水麼?別血沒用成,還把你嚇進重症監護室了。”
我對他翻白眼。
他說的是沒錯啦,但是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子英雄氣,也許是想在遲宇爸媽麵前表現一把,也許是想讓美國人民看到我們中華名族見義勇為的光榮傳統吧,“別廢話了,我去驗血。”
10分鍾後,醫生滿臉興奮,一口倫敦腔,聽起來怪異的很,“沒想到竟然一天內找到了兩例O型Rh陰型血!少見啊少見!先生小姐,趕快跟我登記一下,這種血型,萬裏挑一啊!”說著竟手舞足蹈起來。
我和遲宇麵麵相覷。耳朵裏嗡嗡的響。
巧合的事情,似乎總在我們身上發生。就如同當年他拍了一張我的照片兩年後我們就奇跡般的重逢。就如同現在兩個擁有萬裏挑一血型的人不自覺的手挽著手,十指緊扣。
李阿姨驚呼,“遲宇,你不怕了!真要缺個血,曹婭可以救你。曹婭,你也是一樣哦!不用到時候我舉個牌子到處求血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