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的之前,他痛苦的徘徊了很久。
笑笑奪過他的酒瓶,“蘇明,別喝了。”
酒吧裏竟然放著一首傷心的歌,或者不能稱之為歌,是段輕音樂,卻讓人心碎的拚不起來。
笑笑的淚劃過臉頰,她算什麼?曹婭之前,笑笑一直以為蘇明是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和不同的女人上床,和不同的姑娘逢場作戲。他們認識了十年,從高中時代,她就喜歡他。
他沒有和笑笑上過床,他說過,“笑笑,我能和你訴說心中的苦悶,便不想和你宣泄內心的狂放。”
笑笑覺得,他玩膩了,想安定了,必然是找她這麼一個知己,於是她等。
甚至有那麼一天,蘇明給她電話,說笑笑,若是我到30歲還是一直孤魂野鬼,你還願意陪著我麼?
笑笑點點頭,“就是到300歲也願意。”
電話嘟的一聲被掛掉,笑笑理解為,那是一種承諾。
直到蘇明遇到曹婭。
蘇明那天從未有過的開懷,跟笑笑說他準備做一件不厚道的事情。
笑笑問,“什麼呀……”
他吞了一大口啤酒,“翹哥們兒的女朋友。”
笑笑差點沒被這句話噎死,“誰的?”
“遲宇。”
她快要嚇到桌子低下去。
因為高中時代也和遲宇同學過幾天,深知那家夥比蘇明還要執著,心裏失落的同時,也覺得這事兒極其不靠譜,但又不好說出來。
“怎麼?你覺得不妥?”
“是有點兒。”蘇明竟然拍了拍她的頭,在他們交往的十年中,蘇明對她都不曾有這樣親昵的動作。
“他們已經分手了。”他淡淡的說,嘴角掛著笑意。
“然後呢?分手了怎麼算是翹?”
“那小丫頭心裏還是遲宇。”
“哦……”
“那……你怎麼辦呢?”
“對她好。”
“萬一不成功呢?”
“對她好。”
他笑著,口中隻有那三個字。
在蘇明心裏,遲宇和曹婭是不太適合的,兩個人都太孩子氣,他固執自信的認為,曹婭更需要他這麼一個更能包容照顧他的男人,而不是天天和他玩過家家的遲宇。
當付出的努力付之東流,誰都會有傷心的時候。
就像——此時。
————————————————分割線——————————————
我問遲宇,“你見到蘇明沒有?”
他瞪我,然後拉著我的手,用極其找打的語調說,“婭婭,今天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你怎麼跟我提那個混蛋?”
“你別這樣說人家好不好,人家哪裏混蛋了?”
遲宇的臉色變得綠油油,像早春的稻田。
“呃……”他欲言又止。
“說!”我命令。
“我在芝加哥苦苦蹲點默默保護你的時候,這家夥跑過來說讓我別費心思了,你是他的人……”
“神……馬!”
“看看,你也生氣了吧!他就是個不正經的公子哥,婭婭乖,咱不理他。”
“這人還真是膽大呢!竟然敢公開跟我老公挑釁!哎,你知不知道,他當初追我追的凶的很呢……”
“啊……神……馬!”
看見遲宇的醋意,我心裏有一點兒得意。
“嘿嘿,他強吻我,他還……送我鑽戒……向我求婚呢……”
“啊啊啊啊!不能忍,他跟我說不得到我的首肯是不會向你發起進攻的。”他的臉瞬間便撲克,還是那種被翻爛了的撲克。
我用腦袋蹭他的胸膛,“他是生意人嘛,無奸不商呦。”
“哼!”遲宇的骨節被捏的吱吱作響。
“等我去把他揍一頓。”
我順勢靠在他身上,“就是,我最愛看你打架了,好男人的。”
遲宇撓頭,“哦,是麼!”
“你要揍誰啊?”
我回頭——蘇明。
我還是有些許尷尬地,遲宇鬥雞的樣子又擺了出來,還沒等他開口,蘇明握住我的手,“曹婭,跟我來。”
說完便把我推進車裏,一溜煙兒的開走了。我從後視鏡裏看遲宇,籠罩在一層綠油油的光芒之中……好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