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這一答應,可真是害得雎柳廊裏好長時間不得安寧啦。
龔翔也不理他的說辭,傻笑。
十六,很快就到了。
進宮那天,紫禁城的外城熱鬧的不像平常的街市。
宮內的浩蕩聲勢,那一天,他們也著實領教到了。
然後是短暫卻殘酷的排演。
十八那天的排場卻比他們想象的還要來得盛況空前。
奢侈的一個通宵達旦,在最後去休息時,撫纓的眼已經被那繚亂的煙火晃到滿眼星火了,睡下時,雖仍是撫纓最難入睡的冬季,卻沉沉的快要不知身在何處了。
十九日的下午,皇宮的人叫龔翔去領了賞銀,吩咐二十日午時之前收拾好東西,離宮。
祁麟受龔翔的吩咐去叫抿羅四個起床時,驚訝的發現,撫纓不見了。
眾人也沒敢聲張,私底下將他們住的地方找了一遍,沒找到,撫纓不是喜歡亂跑的孩子,他也沒有抿羅喜歡迷路的習慣,祁麟仔細的將房間裏查看了一遍,從蛛絲馬跡中得出撫纓被人擄走了的結論。
融千茴一聽,險些當場給暈了過去。
龔翔想說些安慰的話,卻發現開不了口,他心中也是忿忿的疼,撫纓那孩子,平常最聽話的了,怎麼卻把他給丟了????!
龔翔說要報官,被祁麟攔了,宮裏丟了人,宮裏沒有賠給你的,又是沒有後台的戲班子,可別因為撫纓一個人將整個戲班的命給搭上了,先回去吧,我會私底下再回皇宮來找的。
祁麟說得在理,清音園的人就那麼鬱悶的離宮了。
撫纓醒來時,是在一間樸實卻滿溢陽剛之氣的房間裏。
厚重的堅實物質,給人一種很安全的感覺。
撫纓舒服的翻個身,將疲憊的身子裹進溫暖的被子裏,準備繼續睡時,耳邊聽到了一串不陌生的笑。
迷蒙的眼對上一張笑得溫柔而又促狹的臉。撫纓暮然驚醒。
“你怎麼會在這裏?”撫纓驚問。
“應該問,你自己怎麼會在我這裏才對吧?”朱檀笑問。
撫纓傻傻的看一眼周圍,呐呐的問:“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要你來你就來了羅,被人從被子裏偷走了都不知道,睡得像頭小豬一樣,哈哈……!”朱檀有種開懷大笑的衝動,上次酷酷的那張臉因為忍著笑,變得很孩子氣,再看一眼撫纓無辜的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朱檀笑倒在床前,喘大氣。
撫纓在呆了很久之後,終於問:“你為什麼要將我偷到這裏來?”不是質問,隻是很單純的不解。
“你在那之後並沒有來找我啊,我覺得應該給你一個機會咯!”朱檀理所當然的說,發現自己救的人是王爺,是人都會來攀附吧,更何況,是他們這種以色示人來獲取生活的戲子。
“我為什麼要來找你?”撫纓聲音清晰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