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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1 / 3)

哼的時候,弟兒的雙眼裏全是噬血:“不要忘了,我曾經是你們的頭,要在我手中搶人,隻是你們還是勉強了一點吧。”

撫纓沉靜的看著眼前的廝殺,看似平靜的眼裏,身軀卻已經進入備戰狀態了。

應盧驚訝的看著身邊的孩子,真的隻是一個孩子?真的隻是一個如融千茴所說的愛哭的孩子?

“鐺”的一聲清脆的響在耳邊,撫纓手中的短劍犀利的擋住了偷襲的匕首。

“小雪倌兒?”弟兒驚駭的大叫。

撫纓咬牙頂住了敵人當頭砍下來的一刀,拚了全力頂開的同時大喝:“我等了十四年才等到了你和爹爹,我不會這麼簡單就死的。”

話落,一聲鈍鈍的,卻也尖銳的,刀切開禸體的聲音。

撫纓怔怔的,看眼前的人倒了下去。應盧和弟兒及時的在撫纓發呆的時候將他身邊的危險卸了去,卻也容不得撫纓繼續發呆。

“小雪倌兒,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弟兒大喊。

“我不想的,但是要我不做我做不到。”撫纓將淚和血一起從刀劍上甩出,卻感覺到背後一股魄力傳來,背上火辣辣的,但是沒有傷到肉,因為內裏的那件金蠶衣。

弟兒欣賞的看著撫纓靈貓的般的避過那人的第二次突襲,快速而且優美的旋身,用短劍在那人的身上開了一道刀口。

早在撫纓將腳伸到他的身上來取暖的時候,他就知道撫纓是個雖然靦腆但是絕對不膽小的孩子。是個絕對坦率而且純淨的孩子。

好樣的,他的小雪倌兒!

在他的小雪倌兒如此好樣的時候,他絕對不能看起來很遜。一絲笑容從弟兒的嘴角滑過去,曾經的組員看魔鬼似的看著眼前忽然變得毀琗的公子爺。

慘叫聲持續的響起,隻到頭領的一個指示,已經裹著傷痕的人們才終於晦澀的撤退了。

那樣的公子爺不是人。退去的人們心中想。

應盧首先在眾人撤去的時候倒了。

撫纓大叫一聲:“爹!”然後一口鮮血也噴了出來。

“小雪倌兒!!”弟兒喊,血色也在同時從弟兒的嘴角滑出來了。

然後,在離清屏山還有一天路程的樹林裏,幾行烏鴉從樹梢飛過的時候,樹縫裏傳出來三個人的大笑聲,然後伴隨一陣咳嗽,又安靜了。

“爹爹你振作點,我們得活著,馬上就到家了。”撫纓勸慰的看著虛弱的躺在自己腿上的男子。

馬車以最快的也盡量保持平穩的速度在山道上奔馳,弟兒也是心急如焚。

隻有一天就到家了,為什麼?難道父皇是想在他們最放鬆的時候要將他們置於死地嗎?實在是…………眼睛裏麵仿佛有什麼要冒出來,已經被欺騙過一次了,為什麼還要相信他第二次呢?隻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父親啊,但是,作為父親的那個人卻連最後的一點誠實也不願意留給他。

這個世界上究竟相信誰才是真的?那麼,小雪倌兒和師父之間的那種感情又應該被叫做什麼呢?

自己和小雪倌兒之間的感情又是能夠相信的麼?

世界仿佛在一瞬間顯得混亂了,本來相信著的一切在一瞬間變得虛假,就連眼前的山路也讓人覺得是虛彌的,甚至不敢相信它真的能夠通到他們要到達的目的地。

還有就是在這樣的一個什麼都不能相信的世界裏麵,回到旦炎教的意義是什麼?

“你有心事?”撫纓篤定的對站在山崖上的弟兒輕聲問。

旦炎教說是一個教其實更像一個獨立的小國,有領土,旦炎城獨立的城牆,圍成一個安靜的山中小城,有國主,也就是旦炎教的教主,有他們自己的信仰,旦炎教的教義,有他們自己的生活方式甚至很嚴謹的防守外侵。

應盧的回來為這個小城帶來了不少的騷動,然後在應盧的傷和毒被教主知道並且在大夫要求靜養的要求下終於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