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鬆一抬手,把他按了回去,笑著說:“不用生氣,他的話雖然說這難聽,但確實就是這麼回事。”
草TM嗎的這群王八蛋!當初關山跟我說那些話,我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感覺有薛琴這層關係,薛鬆怎麼能要錢,現在看來我還是太幼稚,這個社會真的比我想象的複雜,他是鐵了心要訛我們的錢。
“鬆哥,看在薛琴的份上,要不少要點吧,這麼多錢,我們根本拿不出來啊。”我壓了壓火說。
薛鬆用打火機在桌子上敲打了幾下,“可以,那就九萬吧。”
“九……九萬,也拿不出來啊。”我說。
小平頭抓著一個水杯就站了起來,“你TM的是不是找死!還敢跟我們鬆哥討價還價!”
薛鬆揮了揮手,“沒事,我不在意,都是我妹妹的同學,一家人。”
胖子哼了一聲,“一家人?這個一家人不當也罷,還能要的少點。”
他的話剛出,小平頭手裏的茶杯“嗖”的一下就飛了過來,幾乎是擦著我的鼻子尖飛過去的。
不過胖子應該早有準備,頭往後一仰,“啪”的一聲,水杯上牆,摔得粉碎。
服務員聽到了聲音,立刻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一進門就說大哥們消消氣,這是裏酒店,千萬別打起來。這還沒完,一個經理模樣的人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說鬆哥給個麵子,現在正是吃飯的高峰期,打起來怕影響生意。
薛鬆悠閑地把手臂搭在椅子後背上,點了點頭,“我這個兄弟脾氣不是很好,容易發火。不過沒事,有我在打不起來,你們出去吧。”
酒店經理趕緊說了好幾個“謝謝”,然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這時胖子開了口道:“九萬是吧?好,給我們三天時間,三天後錢給你,你把華安給辦了。”
薛鬆笑了,“好!痛快!我就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我瞪了瓶子一眼,心說,這是九萬塊錢啊!不是九萬遊戲幣,說拿就拿出來了?怎麼也得再砍砍價,砍到八萬也行啊!
胖子沒有理會我的擠眼弄鼻子,站起身道:“我們現在就回去籌錢,三天後交易,還是這個地方,還是這個時間。”
他突然這麼一站,其他人也都“呼啦”一聲站了起來,各個虎視眈眈,不過薛鬆馬上說話道:“放他倆走,不過我可要把醜話放在前麵,如果逗我們這些兄弟玩,後果很嚴重,是很嚴重,你懂嗎?”
胖子看了薛鬆一眼,說了一句“明白”,然後衝我使了個眼色,轉身就走了出去。
出了酒店,胖子走的很快,一直陰著臉,也不說話,我快走了幾步趕上去,埋怨他道:“剛才怎麼不再跟他砍砍價,能少一萬是一萬啊,這麼多錢,我們去哪弄?”
胖子好像沒聽見我的話,招了個出租車便跳了上去,直到在學校門口下了出,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進了學校,我實在憋不住了,一把拉住了他,生氣的問:“胖子,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想的?”
胖子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往四周看了看了,在確定沒人後才說:“你說,九萬和八萬有啥區別?”
“當然有區別啊,少一萬哪!”我氣呼呼的說。
胖子苦笑的搖了搖頭,“我跟你直接說吧,這件事不簡單,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這隻是表麵現象。”
我不解的問:“啥意思?什麼表麵現象?”
胖子沒有馬上回答我的話,而是拉著我去了操場的一個角落裏,這裏很清淨,連過路的學生都沒有。
“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別支支吾吾的,我最煩別人說一半留一半,急人!”我不耐煩的說。
與我的火急火燎相反,胖子不急不慢的掏出一盒煙,給了我一支,自己也點了一支,吸了一口才說:“你以為這件事給了錢就能了事嗎?你太天真了。”
他的話讓我有點糊塗,於是馬上說道:“說明白點,別賣官司。”
胖子皺了皺眉,“就算我們把錢給了薛鬆,他也不會幫我們辦華安的。”
我驚訝的問:“為啥?”
胖子哼了一聲,“難道你沒感覺出來?他倆是一夥的!”
握那個大草!什麼一個情況?胖子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薛鬆怎麼會跟華安一夥?是他說錯了,還是聽錯了?!
我使勁搖了搖頭,不相信的說:“別扯了,他倆怎麼可能會是一夥的,濤子和小飛還是薛鬆挑斷的手腳筋呢!”
“雖然濤子和小飛是薛鬆辦的,但也不能證明什麼,或者華安早就想除掉他倆,正好借薛鬆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