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對皇子動手,想來也想到事後的應對之法。
蘇染妖啞口無言,難得內疚,“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帶著她這個拖油瓶。
“怎麼,蘇大小姐深覺內疚?”
曖昧的呼著熱氣,祁白晝墨眸深邃,“畢竟,我是被你連累至此呢。”
熱氣的呼在耳後,蘇染妖臉色一僵,“別說其他了,現在我們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那一雙雙充滿殺意的眼,蘇染妖毫不懷疑這些人隨時會將他們兩個給生吞活剝。
祁白晝垂眸看了眼蘇染妖,薄唇輕揚,“逃。”
話音剛落,蘇染妖隻覺得整個人騰空而起,她被祁白晝緊攬在懷中,鼻尖充斥著他身上的味道,甚至,她能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那些黑衣人怎麼也沒想到祁白晝會突然帶人向武嶺山上逃,反應過來後就立即去追。
“站住。”
鄙夷的掃了眼這些黑衣人,黎佑顏嘖嘖搖頭,“一群蠢豬,就憑你們還想殺他?”
以祁白晝的武功,若不是他願意,這些蝦兵蟹將能傷的了他半分?
他帶著暗衛等著這兒,就是給那兩人斷後。
“你是誰?”
“我是……”
冷冷一笑,黎佑顏指尖出現一隻泛著寒意的銀針,“要你們命的人。”
指尖微彈,銀針飛攝如出,雙方迅速交戰打鬥在一起。
與此同時祁白晝帶著蘇染妖進入深林,兩人剛一停下,蘇染妖就拿出方巾包紮傷口。
“一點小傷而已。”祁白晝垂眸,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將女人額前的碎發別在耳後。
這小東西是在內疚?因為他受傷?為什麼他有種很高興的感覺?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蘇染妖緊咬著唇角,用力之大,唇邊都泛起了白。
他們之間本沒有糾葛,可後來卻莫名其妙的有了許多交集,她不得不承認,祁白晝一直都在幫她。
反倒是她過於警惕,有些恩將仇報了。
“如果你覺得你連累了本殿下,那可以當牛做馬為奴為婢。”
“想得美。”
怒瞪了眼男人邪笑的俊顏,蘇染妖撇嘴,“沒心思和你開玩笑,現在的我們一頭進來這武嶺山,下一步該如何?”
連京城中道路她都不熟,更不要說這地形複雜的武嶺山了,蘇染妖甚至分不清東南西北。
環視一圈,祁白晝找了塊還算平整的地方坐下,一襲白袍依然不減皇子風度,“正好,別閑著。”
“什麼?”
看著蘇染妖一臉不明所以然的樣子,祁白晝眉梢輕揚,“教你輕功,打不過還可以逃,否則太拖後腿。”
蘇染妖雖然不悅,但也知道這話是事實,這次有祁白晝在她保住一命,下一次就不知道會不會有這樣的幸運。
破天荒的再無平日的抗拒,蘇染妖美眸中一片堅定,“好。”
暗暗點頭,祁白晝沉聲道,“你這幾日的基礎練的不錯,記住,練功要心無雜念意誌專一,當你練到一定程度時,會水上飛燕,夜行千裏而無人可見你蹤影。”
暗暗驚歎武功的奇妙之處,蘇染妖重重點頭,她一定要快速強大起來,一定!
按照祁白晝的口訣,蘇染妖整整練了一整個下午,最後更是癱坐在樹下忍不住睡了過去。
祁白晝無奈的走上前,半蹲在地上,看著女人夾雜著細汗的絕美容顏,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女人的身上,墨色冷眸一片複雜晦暗。
無法占卜命格的女人,和夢中背影一樣的女人,十幾年來偽裝柔弱的女人,她的身上,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秘密?
“謝謝。”
瞥了眼身上的外袍,蘇染妖秀眉深鎖,“天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哥哥在哪過夜。”
巫族的人各個武功高強,哥哥如何能逃得過?
“武嶺山非常大,就是幾十號人也不可能輕易找到你要找的人。”
墨眸微閃,祁白晝開口道,“蘇染妖,我很不明白,為何蘇沁雲對你緊追不放,非要隻你於死地。”
與其說蘇沁雲,不如是間接的想詢問蘇染妖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竟讓蘇沁雲這般不放過。
“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