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晶瑩冰涼的淚珠打在手背上,祁白晝眼眸微閃,低沉說道,“此事會讓蘇家安靜一段時日,明日我開始教你學字。”
“好。”
蘇染妖看了麵前男人半晌,輕聲道,“五殿下,你當日說需要我做一件事,現在你幫了我大忙,你究竟想要我做什麼可以直說了。”
有些事情,她還是問清楚一些才好,欠了這個男人太多,總覺得有些不安。
“怎麼,又想要和本殿下劃清關係?”
祁白晝將傷口處理好,又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蘇染妖身上,嘲諷一笑,“暫時還沒想到什麼事,所以你先欠著好了。”
做了這麼多,怎麼可以隨意讓蘇染妖將事情還清?更何況,她身上究竟藏著什麼秘密他還沒有挖出來,豈會輕易劃清界限?
蘇染妖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便先欠著,隻是我有些好奇,五殿下究竟是怎麼讓那個鶴山聽你的話的?”
那個鶴山倔強的就像是一頭驢,還是個對聖女忠心耿耿的倔驢,真不知道祁白晝是怎麼說服的。
還有黎佑顏,為什麼皇上對黎佑顏的態度非比尋常,那種感覺幾乎和巫族差不多了。
莫不是,黎佑顏和巫族有關係?
“本殿下的本事豈是你這等庸人能夠想象的?”祁白晝站起身,“我送你回去,免得引起麻煩,畢竟現在的蘇家可是處在風口浪尖上。”
“好。”
兩人出來時重陽正站在門口,他緊低著頭,“主子,還是屬下送蘇大小姐吧!畢竟……”您還受著傷,隻是在祁白晝寒涼的雙眸下重陽並沒有吐出口。
“不必。”
將蘇染妖身上的外套緊了緊,祁白晝抱著人踏著夜色離開。
重陽嘴角狠狠一抽。
他現在萬分確定,主子確實很不正常,他需要找黎神醫好好聊一聊才行……
*
“女則已經全部能背下來了,甚至學會了舉一反三。”
祁白晝看著桌上那厚厚一摞書,冷峻的麵容並不似平常那般寒涼,罕見的帶著一絲笑意,“從前見你笨的可以,沒想到在識文斷字方麵卻極為有天賦。”
平常人至少用半年才能融會貫通的東西,蘇染妖竟然隻用了幾日便已經熟悉,倒是難得。
蘇染妖看著紙上的字跡,“即使已經學了不少,可這字為何還是寫不好。”
她曾看過哥哥寫的字,不說氣勢磅礴但也俊逸風攜,可相對比起來,她這扭扭曲曲的連自己都無法認全。
“你太過心急了。”祁白晝站起身走上前,緊握著蘇染妖的手,緩緩開口道,“練字講究的是心靜平和,你內心過於急躁,便寫不好。”
說話間,落筆如雲煙般的一個‘靜’字便以寫好。
手下行雲流水龍蛇翻越,讓人不得不驚歎這飄若浮雲,矯若驚龍般的風姿,以及看似內斂無華卻暗藏乾坤的字跡。
一如他人一般,寒涼冷峻,可見其功力。
蘇染妖眨巴眨巴眼,紅唇微張,“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