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入宮,便讓半夏隨你同去吧,本殿下不在,需得有個穩妥之人護你周全才是。”祁白晝突然說起了這事。
可蘇染妖卻似乎沒想那麼多:“皇家國宴?你傷成這樣我還去做什麼,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祁白晝心中一陣歡喜,即使明知道蘇染妖說的根本就不切實際,但有她這句話,還是不由地欣喜不已。
雖然心中如此想著,可祁白晝知道孰輕孰重,於是便沒有表現出什麼,反而言辭製止蘇染妖。
“不可,本殿下受傷之事遲早會被人察覺,你留在這裏,若有人以此做文章,隻怕會給你添上個謀害皇室之罪。”
“可謀害皇室的不是聖女嗎?就算真的調查起來,也怪不到我頭上吧。”
蘇染妖果然還是涉世未深,不懂宮闈險惡,事已至此還擺著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可祁白晝卻不同,他在這皇室鬥爭中周旋了這麼多年,對宮中慣用的手段早已了然於胸。
“若真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隻見祁白晝長歎了一口氣,蘇染妖頓時更加迷茫了,一雙清眸怔怔地看著他。
祁白晝這才又開口解釋道:“巫族與東陵向來交好聖女又以使者的身份出席我皇家國宴,若本殿下受傷一事被查出與她有關,父皇必定會因雙方關係而赦免她。”
蘇染妖似懂非懂:“可就算赦免了她,又與我何幹?”
“本殿下再怎麼說都是皇子,雖然傷勢不算太重,但若是傳出去,父皇為了保住皇家的顏麵,必定會為聖女找到替罪羊,而你……”
“而我此時剛好也不在皇家國宴,本就像極了做賊心虛,若再被發現在你府上,便是人贓俱獲、在劫難逃?”
祁白晝微微一笑:“果然,跟為師在一起久了,腦袋都靈光了不少。”
“可你的傷……”祁白晝說了那麼多,可相比之下,蘇染妖卻似乎更加在意他的傷勢。
“本殿下府中這麼多下人,難不成還做不好你一個人做的事情嗎?”
聽祁白晝這樣說,蘇染妖才清醒過來:對呀,他可是皇子,府上下人這麼多,還有黎佑顏這個神醫在,我到底在擔心什麼啊。
見蘇染妖思考得出了神,祁白晝悄悄地湊上來:“天色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難不成要留下來侍寢嗎?”
男人酥酥麻麻的嗓音,夾雜著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幽香,讓蘇染妖的心禁不住地悸動。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蘇染妖此刻有些不敢看祁白晝的眼睛,感覺似乎近在咫尺一般。
女人的心擰成了一團亂麻:之前的事情都多久沒提過了,怎麼這個時候又說起來。
越想著,蘇染妖越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像是要噴湧而出似的,於是連忙開口:“什麼啊,你技術那麼差,誰要給你侍寢。”
說完,做賊心虛似的快步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