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韻這樣一樁樁一件件地分析著祁白晝的好,蘇染妖心中頓時一暖,臉上禁不住流露出難以自持的明媚笑容。
覺察到蘇染妖的反應,柳英韻隨即試探著開口:“染妖,我看五殿下對你倒是真的情深義重,不知道你心中是如何打算的?”
蘇染妖此刻正沉浸在祁白晝多次在自己危難之際舍身相救的溫暖回憶之中,聽到婁舞傾這話,她頓時心頭一緊。
“嗯?什麼?什麼打算啊,染妖與殿下隻是師徒關係,殿下救我也不過是出自師徒之誼、舉手之勞罷了,嫂嫂就不要再胡亂猜測了。”
柳英韻可是這方麵的過來人,又怎麼會相信蘇染妖這慌亂之中胡編亂造的謊話呢?
柳英韻隨即毫不猶豫地拆穿道:
“師徒之誼、舉手之勞?可據我所知,聖上似乎十分反對皇子與你來往,我都懂得的道理,五殿下想必也心知肚明,如何還會以前途為代價去救你一個區區的徒弟呢?”
柳英韻不說蘇染妖還不曾想起來,如今經她這麼一提醒,她這才回想起來,從皇家國宴到太後壽辰、從祁白晝到祁木城,東陵帝確實是十分介意蘇染妖與皇室產生瓜葛。
想來倒也說得過去,皇室又怎會容得下一個天降妖星呢?
如今祁木城迎娶了一位深得太後歡心的妻子,又在朝政上大有作為,祁白晝整天圍著蘇染妖、無暇顧及國事,昨日又公然與巫族作對救下她,想來東陵帝大抵也是不會輕饒他。
想到這裏,蘇染妖不禁有些擔憂起來:祁白晝不會因為我被陛下責罰吧。
“你若實在擔心便親自去瞧瞧唄。”柳英韻一眼便看穿了蘇染妖的心思,她不像蘇延棠和蘇衍那麼刻板,隨即推搡著蘇染妖順應自己的心意。
可蘇染妖這般嘴硬的性格又如何會承認自己的擔憂呢?她隨即搖了搖頭瞪著柳英韻:“嫂嫂說什麼呢,我才沒什麼可擔心的呢,他是皇子,陛下能將他如何。”
見蘇染妖死鴨子嘴硬,柳英韻也便不再強逼,隨即拍了拍她的肩膀:
“罷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抉擇便好,我隻提醒你一句,皇室之間,父子兄弟都不比尋常人家,可沒什麼舍得舍不得的。”
柳英韻說罷轉身離開,想著她方才說的話,蘇染妖心中越發地不安起來:“陛下真的會因此而責罰祁白晝嗎?”
眼看著柳英韻走遠了,蘇染妖這才下定決心,隨即溜出府去。
許是早就料到了蘇染妖會這般沉不住氣,柳英韻此刻便躲在假山後麵看著她離開蘇府,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她這是要去往何處。
柳英韻不禁歎了一口氣:“早知道你割舍不下,老天爺啊,能否請你開開眼,就不要再為難這對有情人了。”
蘇染妖匆匆忙忙地趕到五皇子府,隻見黎佑顏獨自一人在院子裏徘徊,他此刻眉頭緊皺著,臉上似乎顯得十分擔憂和忐忑。
蘇染妖隨即走上前來,心中惴惴不安著:“黎神醫,你怎麼在這裏,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