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有錯嗎？還是你想先向我解釋一下自己是以何立場站在我的地盤上對我如此出言不遜的?”雲白夜絲毫不示弱、直接拿出主人家的風範與朱雀對峙起來。
蘇染妖見狀頓時陷入兩難，一邊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的上古神獸，另一邊又是身份可疑、讓她不知該如何麵對的前世今生的糾葛。
見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相持不下，蘇染妖隨即開口叫停：“夠了，你們吵什麼！”
聞聲，二人頓時沉默下來，彼此心中卻還是對對方惡氣難消，蘇染妖這才轉頭看向朱雀：“陵光，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他談。”
“主人，這……”朱雀心中顯然還帶著對雲白夜的恨意，亦或者說是對司讖的防備。
畢竟數百年前夙蘅之事司讖也脫不了關係，朱雀靜候了數百年方才得到機會與蘇染妖主仆二人重聚，他實在是難保如今的雲白夜不會再傷害她。
可即便如此，見蘇染妖已經下了命令，朱雀也不好再違抗，這才灰溜溜地離開。
見朱雀走遠了一些，雲白夜這才皺起眉頭鄭重其事地看向蘇染妖：“染妖，在聖水池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打從那裏回來以後你便如此反常，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蘇染妖聞言不由地目光躲閃起來，隨即以一個極其尷尬的笑容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無措：“變了一個人?怎麼會，是你想太多了吧。”
可蘇染妖此刻麵對的人是最知她懂她的雲白夜啊，他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反常，隨即目不轉睛地瞪著她、以一種極其淩厲的目光威懾著她。
“你跟我說實話，在聖水池究竟發生了什麼?”
即便雲白夜如此苦苦相逼，蘇染妖卻仍舊不願意道出實情，因為實情便意味著她要去麵對雲白夜就是前世害自己一次次深陷絕望又一無所有的天界太子司讖這樣殘酷的事實。
猶豫了一陣，蘇染妖還是搖了搖頭：“沒什麼，我隻是太累了，你就別再問了。”蘇染妖邊說邊轉過身去，雲白夜卻依舊不肯作罷，隨即一個箭步衝到她的麵前。
“好，我暫且不問這個，那你告訴我朱雀是怎麼回事，他身為上古神獸，性情殘暴、桀驁不馴，為何偏偏會甘心臣服於你、為何口口聲聲稱你為主人?”
雲白夜這副咄咄逼人的架勢簡直讓蘇染妖不由地聯想到秘境之中的太子司讖，想當初他逼問夙蘅時便與如今的雲白夜一模一樣。
想到這裏，蘇染妖心中壓抑許久的怒火便不由地噴湧上來：“否則你想是如何？”
雲白夜不由地被蘇染妖這突如其來的氣焰給震驚到，他頓時愣住：“你說什麼?”
蘇染妖不由地冷哼一聲：“我說什麼重要嗎？反正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不是嗎？在你眼中我不向來都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嗎？”
說這話時，蘇染妖已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