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說兩人的關係居然如此親密，她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所以淩總，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楊海跟我去京城了吧。”
南燕飛道：“楊海現在的實力，算是醫學研究界最頂尖的水準了。但他的天賦明顯還沒有被完全開發，這個時候他需要一個經驗豐富的人繼續領著他前進，而不是止步於此。”
“猛禽病毒這個項目，已經足夠讓你擊敗淩召了，所以我剛才提出的要求，其實一點也不過分。”
趙萍萍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認，燕南飛的確說的是實話。
猛禽病毒一旦被研究成功，就算望龍醫療公司再有什麼大項目，那也追不上她的步伐了。
可是要楊海離開濟民醫藥公司，趙萍萍卻又不舍得
因為她不覺得，能從這個世界上再找一個，向楊海這樣值得依靠和合作夥伴了。
就在趙萍萍左右為難的時候，楊海開口道：“我不會跟你回去的。這個項目也不適合我的公司，你回去吧。”
聽楊海談都不談一下，就這麼草率地下了決定，趙萍萍有些不滿道：“楊海，你……”
“你別說話，讓我跟她說！”
一向對趙萍萍百依百順地楊海，破天荒的打斷了趙萍萍的話，然後看著燕南飛道：“我這麼說是有根據的。目前我們公司專職的研究人員，就隻有左櫻一人。每次開展項目，我們都是從外麵請實驗室和科研人員來幫忙的。從人員儲備上來說，我們就沒有這個實力。”
“再者，猛禽病毒的研究是一個長期的項目，短時間內隻會投入大量的人力和財力，不會有任何的回報。所以不管是從哪個方麵進行考量，這個項目都不適合濟民醫藥公司。”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我知道你是想把我從新拉回這個圈子，但是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回頭的。當初的決定是我做出的，和燕子的關係並不大，所以我不覺得燕子有欠我什麼，你也不用為了燕子而做出什麼‘犧牲’。”
楊海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玩世不恭，但在關鍵時刻，卻還是能夠保持清醒和自我認知的。
曾經燕南飛和欣賞楊海這一點，但現在，他有點討厭楊海這種不妥協的性格了。
“你真的不願意再回來了？”
“不是願不願意的事情，而是我現在過得很好，沒有必要再回來了。”
楊海灑脫的笑道：“人生有夢，各自精彩。你總不能讓一個一心向佛的人，去當一個冷血的屠夫吧。”
這比喻著實逗樂的燕南飛，不過也讓他明白了楊海的決心。
南燕飛沒有強求楊海，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不過我這裏還有幾個小項目，對濟民醫藥公司來說很合適。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合作呢？”
“隻要不把我當做談判的籌碼，我很樂意。”楊海笑道。
“我是那種不識趣的人嗎。”
燕南飛白了楊海一眼，站起身道：“具體的合作內容，我明天再來跟淩總你談吧。今天我忙了一天很累了，現在想要回去休息了。”
“好的燕總，我明天恭候你的大駕。”趙萍萍道。
南燕飛微微點頭，跟兩人說了聲“再見”後，便走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