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岩的最後一句話,完全是在開玩笑。
但楊海卻覺得,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周愷作為一個普通人,對一本他完全看不懂的真氣心法這麼感興趣,甚至不惜利用省廳秘書長的女兒。
這件事情本身就很蹊蹺。
再加上,最近望龍醫療公司內有修道之人進出。
這是不是可以說明……
有人知道,楊海之前在做醫學研究的時候,其實是用了真氣的!
咋一看,這是兩間完全不相幹的事情。
但仔細想想,楊海又能從中搜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秦方最早派人找楊海麻煩,就是在楊海讓淩召服軟之後的不久。
在這之前,楊海壓根就沒有遇見過向他們這種人。
可是想想,楊海又覺得有些說不通。
淩召要是知道自己有會用真氣做醫學研究、給人看病,那上次為什麼還會在古海醫院自討沒趣呢?
楊海的腦袋裏,現在有太多太多的問題了。
可是能解答他疑惑的,隻有現在最恨楊海的人了。
他就是周愷。
“馮先生,不管你的線人有任何回信,哪怕你覺得這個消息沒什麼用途,也一定要轉告我!”
馮岩見楊海表情如此嚴肅,心說,他該不會是把我的玩笑話給當真了吧。
不過,這些話馮岩可不能跟楊海說,他答應道:“沒問題,我一定在第一時間聯係你。”
聊完這件事情,時間也來到了八點五十。
馮岩本來還想留楊海吃早餐的,不過楊海怕趕不上九點半開門,所以婉拒了。
馮岩也沒有強留楊海,派了一個員工,開車送楊海去通天鋪。
來到通天鋪的時候,時間不早不晚,剛好九點半。
今天倒是沒有向前兩天那樣,早早的就有很多患者在門口等候著了。
不過,昨天來找楊海“救命”的韋州,卻按照楊海的吩咐,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楊海。
“周先生,你來的可真早。”
楊海走過去,笑著跟韋州打了聲招呼。
“這事關我的身體健康,我怎麼能不早點來呢。”
韋州和昨天比起來,要精神許多了,也開始會跟楊海笑了:“楊醫生,我們今天還是拔火罐嗎?”
“拔火罐主要是促進你腿部血液的流通,要是每天都拔火罐,那恐怕你的腿就要腫了。”
楊海說笑時,拿要是打來了卷簾門,道:“從今天開始我給你針灸,一周後你的腿傷應該就沒問題了。”
“有勞您了。”韋州感激道。
說著,兩人進入通天鋪,楊海讓韋州現在椅子上坐一會,他進去拿工具。
不過就在楊海進入裏屋的時候,卻聽見外麵的韋州傳來了一聲慘叫。
楊海連忙轉身跑出了裏屋,然後看見韋州的大腿正鮮血淋漓,而一個人已經跑上了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
人是追不上了,楊海連忙那紗布給韋州止血,問道:“剛才是什麼人劃傷了你的腿。”
“我不知道。”
韋州一臉痛苦道:“他剛才進來問我是不是叫韋州,我是說,然後他就從兜裏掏出刀子,劃了我一刀。”
這麼看來,劃傷韋州的男人應該是來找他尋仇的。
可是有一點,楊海不是很明白。
那就是韋州的這個仇人,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