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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毀了你的容貌而已,公主這便受不住了?”
王府暗牢此刻燈如白晝。
幾塊破舊的木板推砌成床,潮濕發黃的稻草鋪了滿地。
“甘舒,你有什麼大可衝我來,別傷了我的孩子。”
伏惟君迷迷糊糊蜷縮在地上,渾身力氣像被抽幹。
刺骨銳痛從麵上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禁錮著四肢的鐵鏈嘩啦啦響,卻仍死死的護著身下小小一團,艱難開口乞求道。
“什麼孩子?一個小雜種,死了一了百了!”
甘舒眉梢眼角暈滿了快意,把玩著手中寒光閃閃猶自滴血的匕首,滿不在意譏諷道。
“伏惟君,你自命清高,眼高於頂,可曾想到過有朝一日會如此狼狽?”
看著夏國曾經尊榮的長公主匍匐在自己腳下苟延殘喘,甘舒痛快極了。
“我隻恨自己瞎了眼,竟沒有發覺你們這般狼子野心!”
伏惟君泛白的唇角艱難勾起一抹虛弱冷笑。
直到曾溫柔體貼的駙馬起兵叛亂,昔日的公主府竟成了她的囚牢,連以前情同姐妹的側妃也陡然變了嘴臉。
到這樣的地步,被蒙在鼓裏的伏惟君才得知——她許身的良人對她隻有利用,她愛護的姐妹包藏禍心。
真正情深似海的卻是他們兩人,在這樁感情裏,她這個明媒正娶的正妻居然才是那個多餘的外人!
她恨過,怨過,發瘋過,而在這不見天日的折磨和迫害之中,現今,這小小的親生骨肉是她唯一堅持活下去的動力。
“放肆!我看你嘴硬到何時!”
暗牢高高的鐵窗上映著圓月,清冷的月光順著灑了下來,照的甘舒一張俏臉愈發猙獰。
一刀!
一刀!
又一刀!
她瘋了似地在伏惟君臉上剮下縱橫駭人的血口,直到那張曾傾國傾城的臉蛋血肉模糊。
伏惟君被劇痛折磨的幾欲發瘋,銀牙咬碎,僅有的尊嚴支撐著她——
絕不開口!絕不讓慘叫聲取悅仇人!
“伏惟君!你以為還會有人來救你?你以為你護得住這個孽種?!”
甘舒麵目猙獰的恨道。
須臾,門外傳來從容的腳步聲間或幾聲犬類低吼,伏惟君猜到來人是誰,一顆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韓奉——她的駙馬款步而至衣袂翻飛,清俊的臉上盡是陌生。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伏惟君,眼底閃過厭惡。
“這孽障怎地還活著?”
韓奉指著繈褓冷聲道。
孩子……他們想對孩子下手!
伏惟君心神劇震,爬過去抱著人繡紋精致的靴子,喑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