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爺,這南海附近是西楚的兵力,您是否……”
“是羅素帶兵嗎?”他繼續問道僮。
“是羅將軍帶兵。”
“在抵達南海時,送上拜帖,就說赫連春水特來拜見羅素將軍。”他擲地有聲。
負手遠忘,他此刻腦中隻有一個人的身影,當他得知阿薰撞上暗礁上的毒鐵蠣時,他慌亂的不顧一切跳入海中,他不會水,並且相當的怕水,可為了阿薰,他再也不顧那麼多。
他的心,隻牽掛她生死,那種奇妙的感覺,從他們在西楚靈穀寺山路相見時,不,應該是更就之前。
那種宛若經曆時空扭轉,不知多少歲月後的見麵。
彼時年少,他還是個孩子,公子瑾的獨子,在滿門被滅後,他僥幸活命被流放。
她站在船頭,一襲紫色衣衫,小小年紀出落的玉樹靈秀。
“他是流放的皇族,從海路而行,小姐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流放的皇族?他是要去哪裏?”她音色很美,比父王彈奏的古樂還要動聽幾分。
“錦州。”
“好荒涼的地方,他還是個孩子。告訴押送的人,對他好生照顧。”她從身邊經過是,他微微抬頭偷著瞧她,她發現了他在偷看,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對他展顏一笑轉身離去。
眉眼帶著稚氣,卻是個十足的美人底子!
“小兔崽子,她是你看的嗎!”押送的人按著他腦袋在水盆裏,直到他快窒息才放手,“那是金家的表小姐,也是鎮南王的女兒阿薰小姐,你走運了,這次從海上過,有她這一句話,金家的人定是放你一條生路,你說你真不會投胎,怎麼生成了公子瑾的兒子……”
赫連禦風登基前,借助了南海的幫助,公子瑾謀反他,自然也是南海的敵人。
轉眼歲月如梭。
夜色山中獨行的女子,巧笑倩兮的教他一個方法治療頭痛,他瞧見她雙腳流血卻還是滿不在乎的笑笑,再瞧見她手腕上的手鐲,他洞悉了她的身份。
三皇叔的王妃,鎮南王安宗柏的女兒,一個注定會被三皇叔的嫌惡,卻令他驚喜到不行的女子。
阿薰,也許你不記得曾經的我,而我赫連春水的記憶中,你的笑容依舊如往昔,即使你變了模樣,我無法忘記那雙濃麗婉轉的眸子,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了你!
你過的不好,你為了三皇叔連命也不顧,他卻狠心拋開你,抱著別的女人離開,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若你是我的妻子,我必然將你當做最珍貴的捧在手中嗬護備至,不容你受一點傷害。
這次,我為你而來,放下一切為你而來,你不用再與我說對不起,我有信心不僅令你喜歡,甚至會愛上我。
說到緣分,阿薰,我與你的緣分遠遠相識比他更早!
一次錯失的痛苦,我錐心之痛,這中痛苦,赫連春水不會再要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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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冷冽,駐守在南海附近的兵力加倍警覺。
停泊在重要港口的戰船蓄勢以待,徹夜燈火不息,船艙裏人聲響起正在商量著。
赫連孝神情映入通明燈火裏少了往日的放/蕩不羈,多了一臉的沉穩精銳。
“羅將軍,本王說的意思正是我三哥的意思。”他說著丟在羅素麵前一枚令牌,與羅素手中緊握的完全相同。
皇帝禦賜的令牌,必要時可以調動西楚半數兵馬,羅素有一塊,還有一塊就在慶王爺手中。
“七爺想要羅素提前出兵,可出兵必須事出有因,南海金家可不是能隨意說說就能攻打的。”羅素半生追隨赫連禦風,知曉這塊令牌重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