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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淺沒法想象那種生長環境,笑容變成了一種掩飾,而真心被埋藏在更深的地方。
這是雲清淺不認識的羅天浩,現在,她終於稍微有一些理解柳墨說的那句話:“羅家太深了。”
如果她不是仗著羅天浩的喜歡,那麼她能成功的報仇嗎?如果她不是仗著他的寵愛,她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
這個人,是羅家現任的家主——羅天浩。
越是曆史悠久的家族,裏麵的黑暗就是越是深沉,敵人也越多。注定你永遠無法和暴發戶一樣,真正地放任靈魂紙醉金迷。
雲清淺看到羅天浩側過身,手裏拿著那把槍。他的手指很修長,拿著槍的時候很穩定,仿佛那就是它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所以接下來的情況在雲清淺看起來就有些混亂。因為真正的這種槍戰和電視上演的完全不一樣。
雲清淺她也沒用過槍,柳墨給她的掌心雷被她放在了房間的抽屜裏,應該隨身攜帶的,雲清淺想。
巨大的響聲衝擊著心髒,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世界上仿佛就剩下自己的心跳聲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很令人恐懼的體驗。仿佛你無論幻化成多小的樣子,也都是在死神的陰影之下。
這種感覺,雲清淺隻在羅天浩開車撞了她的那一刻有過,那一刻,她以為她會死……死了的話,歐靜羅就剩她自己一個人了,那樣很孤獨。
可是沒想到最後被剩下的那個人,卻是她自己。
她活了下來,是以歐靜羅的清白和生命為代價。
羅天浩的動作很快,但他靜止下來的時候,那雙墨藍的眼睛指向了自己。
雲清淺愣了愣,一個陌生的男人正拿槍指著自己,而羅天浩則拿槍指著他。
那個男人大概有三十歲,黑色的頭發和藍色的眼睛,是個外國人,或者是混血兒,看上去斯文無害,但是手裏的槍卻指著自己。
“你帶著一個孩子來教堂,而這個孩子是來懺悔的。”那個男人的槍對著自己,但是臉卻看向羅天浩。
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這種行為真是有些外行。
雲清淺向旁邊挪了挪,可是那個男人的背後就像長著眼睛一樣,拿著槍的手也向旁邊偏了偏,槍口幽黑,依然對著雲清淺的心髒。
“我對情人的要求總是盡量滿足。”羅天浩的聲音很輕,他的臉上還掛著笑容,但是握著槍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雲清淺一臉淡然的看著他們兩個,她有些嘲諷地想,這可真是不錯的人生體驗。
她站在那裏,很快就明白了現在的形勢,看起來,似乎自己成了一個籌碼。至於是否有價值,就要看羅天浩怎麼說了。
“好了,羅大少爺,請放下槍,站到您的情人身邊。”那個人說,優雅而輕柔。
“我有很多情人,”羅天浩沒有動,“沒有人會是特殊的那一個。”
“是嗎?”那個殺手輕輕地說,眼睛依然看著羅天浩,手指扣動扳機,沒有一絲猶豫:“我怎麼聽說,這位美麗的小姐是您的命根子呢?她如果死了,那真的是令人惋惜的一件事,畢竟,這麼美麗的小姐很少見,不是嗎?”
砰——。
那個人竟然真的開槍,雲清淺隻覺得一陣劇痛從手臂上傳來。
這個外國人中文講得真不錯,雲清淺對自己有些無語,怎麼說現在也是性命攸關的時刻,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去注意一個外國人講中文講得好不好。
槍的後坐力讓那個男人的手震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複了穩定。
雲清淺覺得全身的力氣全部被抽去了一樣,沿著長椅慢慢的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