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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很少,他隻能默默地陪在衛桓身邊,說不出什麼能夠寬慰他的話。
[回來了?]
當他踏入房間的時候,聽見了傳心的聲音。雲永晝有些訝異地抬頭,環顧客廳。
[我在外麵,秋千這裏。]
等到他走出去的時候,看見落進湖裏的月亮,還有坐在湖前輕輕晃悠著的衛桓的背影。
雲永晝走過去,衛桓往右邊挪了挪,把這個雙人秋千左邊的位置騰給雲永晝,他還拍了兩下,“坐。”
“你沒喝酒。”雲永晝的語氣倒不像是疑問。
衛桓瞥了他一眼,“什麼啊,我應該喝酒嗎?”說完他抓著秋千繩探頭探腦往雲永晝身後看,“你給我買酒了嗎?”
雲永晝搖了下頭,被他一把拽到身邊坐下。秋千猛烈地搖晃了一下,兩個人同時抬頭看向頭頂的支架,衛桓開口,“哎,你紮得穩嗎?”
“應該吧。”
聽了他極不確切的語氣,衛桓不由得笑出聲來。雲永晝卻看著他的臉愣神。
“怎麼了,還不習慣我現在的樣子啊。”衛桓兩個巴掌輕輕拍在雲永晝的臉上,揉了一把他的臉頰。
雲永晝輕輕搖頭,那雙通透的琥珀色瞳孔被月色浸泡得柔軟極了,“你笑了。”他明明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可語氣卻特別溫柔。這麼坦誠地將自己當下所想的全部脫口而出,實在令衛桓意外。他的雙手從雲永晝的臉側滑落下去,落在他肩上,額頭也抵上了雲永晝的肩窩。
“我下個月去辦入職手續,”衛桓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此刻的湖麵,“之後我就是扶搖的一個小教官了。董事會的老頭兒說 ,隻要你想去,都不用打招呼,炎燧的院長都盼著你去。”他說個不停,仿佛停下來就會發生什麼似的,“對了,山月他們直接升戰備軍了,特別棒,過兩天他們發製服的時候我們去給他們拍照吧,怎麼說我也是小七組的一份子,雖然說現在……”
“雖然我不喜歡蘇不豫。”雲永晝忽然開口,打斷了衛桓的喋喋不休,“但是他部署計劃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他終於還是把這個衛桓試圖掩藏起來的部分挖了出來。
“他說他等這一天等太久了。他隻想解開這個死結,隻想結束。”
衛桓沒有開口,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
“我當時不明白,說實話也沒有打算搞明白。我之所以選擇相信他,隻是因為我知道他不可能這麼輕易背叛你。”雲永晝頓了頓,“就在白修誠說出真相的時候我才懂。”
原來他每天都在被自己的歉疚淩遲。
衛桓艱難地點點頭,“他解脫了。”
“隻有你開心,他才能放心地去見你的父母吧。”
衛桓忍不住苦笑,他怎麼會不知道,他不到最後都不相信蘇不豫會與自己站在不同的陣營。或許正是因為如此,蘇不豫想騙過他的篤定,隻能選擇這麼決絕的方式去斬開死結。
繞在雲永晝後背的手攥了起來,抓住他衣服的布料。衛桓的語氣很沉,就像無聲無息沉入湖底的月亮,風一吹就會散開,變成湖麵一灘破碎顫動的亮光。
“我這輩子才過了二十幾年,怎麼就已經失去了這麼多。”
聽見這句話,雲永晝卻鬆了口氣。過了這麼多天,他終於卸下了自己的偽裝。他太了解衛桓,表麵上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實際上比誰都害怕失去,也比誰都害怕承認自己其實很難過。八年前在天台上,他隻有在酒精的慫恿下才能剖開自己。但現在,他已經敢去想自己的失去了。
衛桓能感覺到雲永晝溫暖的手一下一下輕輕撫摩著他的後頸,還有他身上冷冷的陽光香氣。他往雲永晝的脖子那兒鑽了鑽,閉上眼睛,卻聽見雲永晝滯緩地嗯了一聲,像是在肯定他剛才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