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和沈小姐談完了嗎?”
“對。不過沒什麼結論,她聽了不爽便走人。”
“這種事要靠雙方當事人都願意放手,旁觀者隻能點醒一下而已。”
“你很有經驗?”她咬咬軟唇。
“說什麼呢!”金亮羽笑著歎息。“我不曾劈腿,也沒有結交過有夫之婦,沒有這方麵的經驗。算了,你在哪家餐廳?我去接你。”
“不用啦!你感冒好好休息,我自己回去。”
“慕容,我想見你……”他略啞卻沉靜的語調令人沉醉。
“我下班後過去。”
“一起吃晚餐?”生病的男人要求還真多。
她悄悄笑著。“好。”
唉唉,不行了,被心愛的男人需求著,聽他示弱的聲音,她根本招架不住。
一次又一次,她在理智與感情的門口之間徘徊。
盡管她有些介意他和大哥在酒吧吐露的“真心話”,但心裏依然愛著他,也相信他對她的好,不是虛情假意。
他愛好條件的女生,而她的條件夠好,所以值得被他所愛!這證明什麼?證明他夠誠實的看清楚自己的野心,能指責他有罪嗎?
這世上有點出息的男人,哪個沒有野心?隻是他敢誠實的對哥兒們講出來。
“男人的真心話,果真不適合女人聽。”她一邊開車一邊反覆思量。
“其實,女人內心的真心話,男人又真的有勇氣聽嗎?”
她已經愛上他了,不論他的好與壞,她都必須張臂接受。重點是,她知道金亮羽愛她,否則不會用心待她好。
如果她因為一段哥兒們的真心話,便封閉心門來保護自己,隻怕她從此再也沒有勇氣將心敞開接受男人的愛,又怎麼可能得到幸福?
她天生擁有好條件並非她的錯,那麼男人愛她的好條件又哪裏有錯?
美女人人愛,難道為了證明男人不是隻愛她的外表,要在臉上劃一刀嗎?
有錢的金龜婿不愁娶不到老婆,為了證明女人不是隻愛他的錢,難道要故意宣布破產嗎?
思緒遊移間,她突然覺得玩這些文字遊戲很無聊。
女人重感覺,金亮羽有沒有用心在她身上,她感覺得到,也比誰都清楚,不是嗎?她的擔心焦慮是杞人憂天吧!
冷淡的美顏終於露出笑臉,情人之間不該迂回猜測,既然她不想離開他,就相信他表露出的愛意吧!
回到母親的辦公室——
趙若嬙抬起依然清麗姣好的容顏,笑意盈盈地說:“幫你大嫂擊退小三了嗎?”這件事慕容隻跟她講,她還沒告訴孩子的父親。
“媽,你一點都不生氣?”因為大哥不是她生的?
“如果每次發生這種事情我都要生氣,我活得過六十嗎?早氣死了。”趙若嬙好笑地看著女兒,“俊德花心、愛玩,眾所皆知,他結婚後能老實一年,我已經很驚訝了。之前聽他提到沈宜妓結婚的事,表情那麼興奮,我就感到有點不妙,如今成了燙手山芋,他開始叫苦連天,不是意料中的事嗎?”
“哥叫苦連天,那位沈宜妓小姐卻信誓旦旦的說哥真心所愛的女人是她,兩人還打算各自離婚,然後共結連理。”慕容的語氣清淡得像事不關己,無法否認因為搞不倫的人不是金亮羽,所以旁觀者清。
“外遇的男人所用的台詞都差不多,不會直接承認自己就是花心犯賤,不是怪老婆這不好那不好,就是說我終於過到真愛了。”趙若嬙的紅唇譏誚地一抿。
“而小三、狐狸精呢,如果不相信男人的鬼話連篇,又怎麼撐得下去?”
“媽,你認為哥對沈宜妓不是來真的?”
“他每一次都是來真的,不過隻要熱情一過便冷掉。你哥容易動情卻不長情,典型的花心大蘿卜。”
“那凡晴不是很可憐嗎?”
“沒辦法,誰教她死心眼愛上俊德呢!”
慕容睜大眼想反駁,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也不用為凡晴抱屈,她結婚前難道不曉得俊德的女朋友一個換過一個?”趙若嬙挑著眉說:“俊德決定跟她結婚,不會是看上她的容貌或美德,應該是中意她未來可繼承龐大的遺產,那麼,隻要這個條件不變,他不可能鬧離婚。”
“媽,你怎麼知道?”慕容嚇一跳。
“知道什麼?”
“哥是為了凡晴家的財產才追求她的。”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趙若嬙失笑。“等你活到媽媽這個年紀,很容易便能看透許多事,不必費疑猜。”
“我以為哥是被凡晴的真情真愛所感動了,好長一段時間都非常看好哥。”慕容心中充滿感慨。
“真可愛!我的女兒還活在作夢的年紀。”
“現在不了,我已知道男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
“其實女人又何嚐不是?”
“媽!”慕容震驚的張唇。
“傻孩子,你冷靜想想,真的把心裏話都抖出來,言行如一,這世界不大亂嗎?”趙若嬙微笑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