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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跟我在一起,終究還是為了報複?”
“現在柏雅麵部多處骨折,就像好了也恢複不了以前的樣子,是否如此你的心裏才終於滿意!”
施南晟一連串的質問,與從前的沉穩溫柔派若兩人,他的話,聽在耳朵裏,有種赤身裸體卻置身寒冬的感覺,很冷,又或許是之前他給我甜蜜太多,以至於沒有能力麵對如此犀利的他。
幾乎插不上一句解釋的話,就被他單方麵的宣布‘死刑。’
我被他問得陷入了沉默。
麵對他滿麵怒容,我開始不願意多說一個字。
沉沉的東西堵在喉嚨裏,積壓在心口上,悶疼悶疼的快要無法呼吸。
施南晟走近我,他的手落在我的肩膀上,指掌收緊暗暗的用力,“你為什麼不向我解釋。”
“我解釋了你就會相信嗎?”我隱忍著肩膀上傳來的痛感,淡笑著望著他。
“為什麼?”施南晟執意要想一個答案,以至於他自己下手有多重,都不自知了。
我疼得溢出了眼淚花子,但仍舊極力的抑製不讓眼淚沒出息的湧出來。
“你的心是偏向另一邊的,縱使我說是柏雅想要殺我,我迫於無奈才出此下策,將車子撞向大樹,否則現在我恐怕不會活著跟你說這些話,但這樣的事實,你還願意相信嗎?”
“施南晟你在幹什麼?”
病房門推開,陸明森提著袋子衝進來,他拉開施南晟揮手就是一記老拳。
施南晟大抵是太專注對身後的攻擊沒有防備,結結實實地吃了陸明森這一拳頭,眼角出現一塊淤青。
但是他隻是側過身子,踉蹌了一下,卻沒有還手。
我按住跳疼起來的額角,對於這樣的場麵沒有能力阻止,也沒有能力改變現狀。
無助的我,隻能躺著、看著、鬱結著。
“施南晟,床上的這個人不是你的新婚妻子嗎,你現在在做什麼?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人逼問她?”陸明森單的揪住他的衣領,整個人都被憤怒包圍著。
施南晟抬起頭,反手摁住陸明森的手腕,淡色的眼神裏浮出可怕的殺機,“陸明森,現在是我跟我太太談話,幾時需要你來過問?”
“嗬,”陸明森輕笑,嘴唇冷淡譏誚地邪肆勾起,“你太太,施南晟你自覺有資格叫她太太嗎,你捫心自問,自從暖心住進醫院到現在快48個小時了,你人都在哪裏?你管過她的死活嗎?你在乎她嗎?你有一絲一豪的愛她嗎?你別有用心的潛伏到她身邊以為我不知道嗎?”凝視著施南晟,熔岩般噴著赤紅的融岩,他一字一句的質問,卻是努力的控製著情緒。
“我當然愛她,才會娶她的。”
“娶!”陸明森鋒刃般的黑眸狼一樣的半眯起,時不時的挫動牙骨,“你隻不過是給了她一場婚禮而已,也敢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娶她?連證都沒有領,法律上你們倆不過是玩了一場過家家,並不是真正的夫妻!”
“誰說非要有證才是夫妻了,夫妻之實,難道不勝過一切書麵協議?”
“那也是你在她的酒了裏下了催情的藥才促成了那一夜……”
“夠了,夠了,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我他們倆互不相讓,你一言他一語的互不相讓,就如同一場對抗賽,然而我隻覺得他們的話每一個字都如一根針無情的往我的心上紮,我拚命的捂住耳朵,再也不想聽到一個字。
終於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我,並且閉上了自己的嘴。
這時,另一個聲音卻響起來。
幾聲敲門聲後,兩名警察走了進來。
“莫女士,您醒了,關於這次事故我們有一些問題需要您如實回答。”
我衝著他們點點頭,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
警察正要開口,卻被陸明森過來攔住,“病人剛剛醒來,現在不能回答你們的問題。”
施南晟繞過眾人坐到我床的左側,並且開口,“我是病人的丈夫,病人現在頭腦很清醒,你們有什麼就盡快的問吧。”
兩名警察互視一眼之後,看向我,“莫女士,請問你是故意開車撞樹的嗎?”
我猶豫了一會,點點頭,“柏雅用槍指著我的頭,我是迫不得已才撞樹的。”
警察:“當事故發生時,副駕駛座位的安全氣囊並沒有彈開對傷者起到保護作用,我們經過檢查發現是有人事先關掉了安全氣囊的彈出,請問這是不是你關掉的?”
“你們說什麼?”我隻覺被人當頭棒喝一般,有些發懵,忍不住地搖頭,“我並沒有關掉氣囊,我甚至不知道安全氣囊還有開關的,我沒有做過,當時是柏雅在停車場闖進我的車子裏,她手裏拿著槍威脅要殺了我,對了,那隻槍掉在車子裏了。”
警察:“對不起,我們仔細檢查過車子的內部,並沒有找什麼槍隻。”
“不可能,不可能的明明有把槍的,對了,行車記錄儀當時是開著的,你們拿到存儲卡的話,就會知道我沒有說謊。”
兩名警察互視一眼,“行車記錄儀裏並沒有存儲卡。”
“這不可能!我記得出事之前幾分鍾我還確認過行車記錄儀是正常開著的。”這樣的說法把我整個人都震驚了,我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施南晟,他的目光是那麼沉著冷靜。
“我記得,是他爬到前車蓋子上救出的柏雅,我記得很清楚。”我的手突然被陸明森的手握住,他輕拍了拍我的手背,淺笑著對身邊的警察說道:“病人才剛剛醒過來,需要休息,而且現在神智是否清楚還需要醫生的鑒定,如果有需要,我會讓我的律師跟你們談相關事項。”
陸明森送警察離開,我的視線定定地鎖在了施南晟臉上。
他的那雙爛若星子的眼,深不見底,望著我意味深長,充滿了人生經驗。
我努力的想在那雙眼裏尋到些情緒,可我終是失敗了。
“暖心,你累了,好好睡一會。”
目視著他為我拉過被子,我閉起沉重的眼皮,滿眼酸澀難擋,兩行淚珠就那麼不受控製的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