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我詫異地看向陸明森。
“你真想知道?”陸明森眼底謔光一閃,我就猜他憋不出什麼好意。
“你說不說?”
陸明森突然就邪氣地歪起臉,手指了指他那棱角分明的側臉,手指了指,衝著我不正經地挑眉毛,“在這裏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我厭氣地送他一記白眼,一巴掌拍在他臉上,“你愛說不說,不說算了。”
“老婆,你這脾氣見漲啊。”陸明森憂慮地搖頭晃腦。
“誰是你老婆,你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煩的背過身懶得瞅他。
“咋,兒子女兒都有了,你還敢說不是我老婆。莫暖心,你這回要甩我可沒有理由了,我隻有你。”
“你愛說不說。”聽他越說越沒有正經,我索性不聽了,轉身就走。
“老婆,你這脾氣你還急躁,我告訴你,你快回來。”
我停下腳步,瞟他一眼,陸明森對著我招手,我不得不折回來,“不管是誰,做出這樣尚盡天良的事,我一定要為山雪報仇雪恨,討回公道!”
陸明森一指頭戳在我腦門上,“親愛的,你這報仇上癮了還是怎麼地。”
“陸明森,你說還是不說?”我沒有耐性聽他扯別的,一心隻擔心客廳裏的山雪,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她對我也沒有和盤托出,我能想到她當時會是多麼打擊,多無助,多傷心。
陸明森對著我勾了勾手指,眼神難得的認真起來,“暖心,時隔兩年還能與你,這樣麵對麵對,沒有隔閡地在一起,真好!”
我仰頭望著他,這幅精致分明的麵孔,我仍舊是如此熟悉,沒有隔閡地坦誠相對,真的挺好。
“其實,我明知道你是為報複來到我身邊誘惑我,年少輕狂的我太過驕傲自大,我覺得自己有能力讓一個墜落凡塵的天使,愛上我。”
“不要說了。”
“不,暖心,你讓我把話說完,我早知道你心心念念愛著另一個男人,午夜夢回的眼淚,你躺到我身下也是想讓我嚐到離別的痛苦滋味,你所有所有,都是為了他,我做為你丈夫,深愛著你的驕傲男人,無法忍受你的同床異夢,我承認,我有意縱容了柏雅,我想看到你是否愛我,是否吃醋,是否在乎珍惜我們的婚姻。但是沒想到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暖心,原諒我,我們一家好好的在一起重頭來過,好嗎?”
“我……我現在不想談這些,你不想說山雪的事,那就算了。”
“別走,”陸明森伸手掖住我的衣襟,“山雪的事,是伯母主使的。”
“伯母?信然的母親?”我幾乎不感相信我的耳朵,陸明森對黯然對著我點點頭。
“為什麼?山雪哪裏不好?”
“張家是名門旺族,從他太奶奶那輩女主人皆是大戶小姐,山雪隻是平民家出來的小家碧玉,張家怎能容得下她當家作主?”
“這都什麼年代了,張夫人如此心狠手辣,豈不是親手毀掉兒子的終生幸福。”我胸口怒意上湧,真恨不得衝過去打張家夫人幾巴掌。
陸明森如畫的俊目裏漸漸深沉,他淡看著天際,“信然才是最苦逼的存在,一邊是最愛的女人,一邊是最親近母親,他能怎麼辦?為了最愛的女人將母親送上法庭來個大義滅親?據我所知,張夫人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我的目光也撒向天邊,喃喃道,“信然可憐,山雪更可憐。”
“信然在短短幾日變得憔悴,肯定也是這個原因,讓他進退兩難,若是離婚,肯定要與家族眾叛親離,而且於他的政途也有很大的影響。”
“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麼辦?”
“我!”陸明森收回目光,如炬的目光投向我,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當初我娶你的時候,也是跟家裏鬧翻解除了與柏雅的婚約,我愛你,我的女人,哪怕眾叛親離背叛全族我也要迎娶你,事實上我也是這麼做的,你連這個也忘記了?”他說著,手指頭彈在我的額頭上。
“也正是你這樣強烈的愛情,我活得九死一生。”
“我們苦盡甘來了,我發誓會加倍的補償你。”陸明森可憐巴巴地扯我的衣角,一下一下就等我答應。
我撅著嘴角,閉緊了嘴唇。
這時,主樓的門廳前,山雪提著皮箱跑出來。
張信然快步的追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