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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餘生太長你難忘(1 / 3)

施南晟笑了,笑容像清泉的波紋,從他嘴角的小旋渦裏溢出來,漾及滿臉。可是他開口說出來的話,卻與這笑容形成鮮明地對方,充滿了對世俗地城府。

“別為老公和‘秘書’之間的關係,輕易下定論,你所看到,聽到的很可能隻是一麵,為了友情令婚姻冒險,很不值!”

我也笑了,笑靨衝散愁雲。

“你這麼說,是不願意讓阿袖做秘書哦。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們倆原本就有著曖昧不清地關係……”

我看著他星眸朗目裏正流露出的小糾結,深深地悟出此時施南晟的內心,是不願意跟鍾袖扯上關係的。

他的話不是簡單的提醒,而是警告。

“既然如此,我也不敢在總裁大人耳邊吹風了,你也說過,什麼事情都幫我解決好,鍾袖這件事就由你來承辦了。”

施南晟手指刮了下我的鼻子,“你這麼說事情反倒難辦了。”

“那到底要怎麼樣?”

施南晟終於輕歎一聲,“好吧,讓她參加應試,若合格的話接下來一切都順其自然。”

我衝著他點頭眨眼,“施總給機會就行。”

他的手落在我的小腹上,眼神深悠,語氣轉而低柔,“母親很是傷心……”

我的視線落在他的大手上,緊抿住唇。

“我請了一位營養師,專門負責你膳食營養,希望早日可以調理到之前的狀態……”

我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攥緊,明知道他的體貼,明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鋪墊都是因為想把我徹底地變成他的女人,我心裏無論如何也感動不起來。

狠心除去我的孩子,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自私涼薄工於算計,這樣的男人我如何跟他共度一生?

可恨我自己心太軟,萬事首先為別人著想,最終卻害了自己。

“姐姐。”一聲清脆的姐姐,讓我和施南晟同時抬起頭來,向著聲源望過去。

一個笑盈盈的女孩,二十歲左右年紀,圓圓的臉蛋,黑溜溜的一雙大眼,苗條的身段,套著件白色的異國風情的連衣裙。

“她是誰?”施南晟的目光打量了麵前的姑娘,不由得問我。

“她叫阮阿欽,是……陸明森的未婚妻。”

施南晟猛然看向我,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阮阿欽聽到我如此介紹,那張圓潤的小臉一下子靦腆羞澀起來,頭也微微低成了45度角。

“也是生下祖兒的人。”

聽到我後麵補充的這一句,施南晟的笑臉慢慢地隱退下去。

“既然你沒有話要說,我先把給你準備的內衣拿到樓上病房。你們也不要談太久。”

“好。”我對著他點頭,施南晟起身,然後衝著阮阿欽微微點頭示意之後,才緩步離開。

“阿欽,你怎麼回來了?”我向著她伸出手,招呼她過來身邊坐下。

阮阿欽走近時,我才發現她額頭見汗,左頰上還有一條汗水流了下來。應該是急著趕過來,而小路小跑著的。

“你是背著陸明森過來的?”我拿出手帕要給她擦汗,可是她卻用袖子在額頭上抹了一把,很無所謂地對著我笑,笑麵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姐姐,我確實是背著先生過來的。我有東西想給你。”

她說著,從一側的小包裏,拿出一大本相冊來,很寶貝似地在上麵摸了摸,才依依不舍地將相冊放到我腿上。

“這是?”我不解,翻開了第一頁,隻見上麵是一張合影,照片裏是兩張青澀地臉,一個是柏雅,一個是看上去很青澀地阿欽,兩個人對著照片擺了個V的手勢。

這樣的照片,我的心情可謂是千言萬語形容不盡。

“這是我第一次從醫院裏得知,自己懷上了祖兒之後,寫的懷孕日記。”

“那時你幾歲。”

“我,我十七歲。”阿欽說著,羞怯地低下頭,小臉刷地一下紅過了耳朵,整張臉紅成了晚霞。

十七歲的年紀,就做了代孕媽媽。

“那時你有男朋友了嗎?”

阿欽搖搖頭,手指攪動衣襟,“我是處*子身……”

“那你是怎麼做……”我問到一半,突然就哽住了。

“我家裏窮,加上我爹生病沒錢治,我能在一百人裏被選出來……想要給父親治病我別無選擇。”她說著,一張小臉兒就低得更低了。

這一句話,我聽得幾乎目瞪口呆了,好半天緩不過神來,她是個從未經過人事的姑娘,這被冰冷的機器破了童子身,一朝成了母親,雖然是柏雅做的孽,我卻覺得是自己虧欠她太多太多。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暖暖的,軟軟的,讓人有種握住就不舍鬆開的感覺,“阿欽,謝謝你。”

阿欽急忙搖頭,兩個小手不停的擺動,整個人也變得緊張起來,“姐姐,你莫要這麼說,你這麼說可折煞阿欽了,我今天來不是想,讓姐姐感謝我的,我真的隻是,覺得,這本記錄了昨兒成長過程的日記應該由姐姐來保管。”

“嗯,”我點頭,哽咽住,同時,心裏頭有個地方坍塌了一般,轉眼就化座一片廢墟,再也難以修複。

“姐姐,還有一件事,先生,他說要娶我,我不知道我若答應,姐姐會不會怪我。”阿欽說得膽怯,似乎很在意我的看法。

“我當然不會怪你了,你也看到了,我已經再婚了,雖然眼下這個孩子沒有了,總還會再有的,我跟陸明森之間曾彼此相愛過,可一旦分手,就連最普通的朋友也做不了,而他是個優秀的男人,優秀的男人就會有很多女人圍在身邊,在我覺得,與其他娶了一個花瓶一樣的女人,還不如是你,因為你生養過祖兒,我相信你一定會對他好的。”

阮阿欽聽著,聽著居然落下淚來。

“姐姐,其實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那晚先生帶著我回去的時候,他其實看到你了,可是先生卻親了我,阿欽心裏很明白,那時先生對阿欽還隻是像個哥哥一樣隻有感激,先生會那麼做,其實是演給姐姐看的,所以我覺得先生心裏是有姐姐的。”

“不要說了!”我抬手做了個噓聲的動作,“那些都不重要了。”

“破鏡重圓本來就是不可能的。”

“親愛的,醫生讓你回去打針呢。”一道聲音傳來。

施南晟從一側的石子路走過來,他目光炯炯地望著我,步伐生風,神采奕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