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和柏雅屏息靜聽著,心跳的節奏隨著這愈來愈近的腳步聲逐漸加速。
一種開鎖聲後,房門在‘吱呀’一聲中被人推開。
門外,走進來幾個人,其中一人提著一隻探照燈。
恍惚間,我看到來人在仨個人。
探照燈的強光打過來。
我和柏雅被這突如而來的強光刺激扭頭閉起了眼,柏雅更似鴕鳥一般把頭縮到我身後去。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怎麼是兩個女人?”中年女人的語氣有些錯愕,但更多的是不耐煩。
“這兩個女人在地下停車場裏打架,一時不好分辨,就全帶來了。”
“也罷!”中年女人轉過身向外走,“都帶過來吧。”
“是,”黑衣男人急忙應了聲,兩個男人分別拉住我和柏雅的胳膊,極粗魯地向外就拖。
大約走了快一分鍾,我和柏雅被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不同於之前暗無天日的小牢房,這間屋子極為寬敞,亮若白晝的光線可以照得人無處遁形。
我和柏雅分別被按在兩把椅子上,在我麵前是一扇透明的玻璃牆,知道玻璃牆其實是麵大鏡子,我和柏雅能分別看到彼此,但是玻璃後麵的景象卻是不得而知。
“嵐姨,哪個是?”
果不其然,從玻璃牆後麵傳出質問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中年女人的聲音,“是右邊那個女人。”
我和柏雅對視一眼,柏雅嚇得小臉兒煞白,全身都被恐懼折磨得哆嗦個不停,。
“把右邊那個女人帶過去,好好的檢查!”
兩名黑衣人過來,不由分說,就拉起柏雅向外扯去,你的掙紮和叫喊,但同時無濟於事的。
從這個女子的聲音,我能斷定她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年紀應該在二十五歲左右。
“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們抓到這來?”
我試著問,但是鏡子後麵卻是一片死寂,我隻能看著鏡中的自己,像個犯人一樣綁在椅子上。
“你們這是非法禁錮,我要告你們?”
“你們是誰,難道隻是敢做不敢承認嗎?還是說我真的跟你沒有什麼天大的仇恨?既然把我們抓了,不該讓我們倆死個明白嗎?”
“閉上你的嘴,沒到審你的時候,瞎嚷嚷隻能死的更快!”
這一會,排除了心中的恐懼,中年女子的聲音,卻是讓我如此熟悉,我的腦子裏立刻出現了一個人的臉,是冷嵐,我的繼母!
一定是冷嵐,剛才女子提問的時候,有說過嵐姨,可是她在兩年前莫家破產的時候,就消失了,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冷嵐為什麼要抓我?既然抓了我來,又似乎是刻意的不許我多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
好一會兒,年輕的女子終於,再一次開口。
“你們抓我來,難道都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沒有直接回答,因為我聽見玻璃後麵,冷嵐的咳嗽聲,她明顯在暗示我。
“你不必害怕,我不會濫殺無辜。”
“你們把她帶到哪裏去了?又要檢查什麼呢!”我是的提問,對方卻又陷入沉默,不肯再理我。
很快,黑衣人將柏雅拖了回來。
並且向鏡子後麵的女人稟報,“主人,這個女人已經懷孕了。”
“果然是個賤人!嵐姨,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
“請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緊接著,女人的高跟鞋踏地的聲音很有規律有節奏地響起來,漸漸的越走越遠,直到最後聽不到聲音。
“你們兩個,將她肚子裏的孽障給我解決掉!”
兩名黑衣男人應了一聲,轉過身,惡狠狠的走進柏雅。
柏雅驚慌失措地向後縮身,嘴裏不停的喊,“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傷害我的孩子。”
我掙了掙椅子上的鎖鏈,無奈卻是紋絲不動,完全沒有辦法幫她脫困。
男人動手卷起腕袖,陰冷的目光投向柏雅的小腹,兩隻手攥成了拳頭,“這個孩子本身就不應該存在,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不自量力!”
緊接著,男人飛快的兩全,穩準狠地打在柏雅的小腹上。
柏雅立刻驚聲尖叫,那痛苦的聲音撕心裂肺,淒厲的叫聲之後,柏雅睜大的眼珠子驟然翻白,瞬間就失去了一切意識,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
之後,我看在她雙腿之間看到紅色的血液湧了出來。
這一幕,我的心髒都漏跳了兩拍,難道,柏雅和蘇炎的孩子,就這樣輕易的沒有了?
我震驚了,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冷嵐再次出現在我麵前。
她仍舊是不動聲色,命令屋子裏的另外兩個人。
“你們倆把她拖到車子裏,在樓下等我!”
穿著一身筆挺套裝的冷嵐,完全變了個樣,他再也不是我那個花枝招展的繼母,而是一股黑*惡*勢力的幫凶。
“為什麼?”顫抖著雙唇,好不容易質問出三個字。
冷嵐深幽的目光望著我,臉上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情緒,仿佛我們倆根本就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