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
謝助理的聲音從身側響起。
我抬起頭,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陸明森,“什麼事?”
謝助理上前一步,在我耳側低語,“陸總說會幫您埋這五千萬的單,但是一會結束,請您上陸總的車,陸總,有話要說。”
我隔空對著陸明森淡淡勾笑,“十一點,在百祥大廈的頂層餐廳見。”
謝助理點點頭,轉身要走時,又被我叫住。
他平靜地看著我,“太太還有什麼吩咐。”
我對著他勾了勾手,謝助理貼心地湊過臉來,“你要是再叫我太太,我就讓陸明森解雇你。”
“……”謝助理。
接下來,我出一千萬的價格拍下了施南晟的手書佛經。
然後,與施南晟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後,我率先走出了會場。
後來,我的特助小Q告訴我,施南晟幾乎沒有跟他的女伴一個招呼,直接拿了西裝外套緊隨其後地出了會場。
沒有真正相愛過的兩個人,即便在婚姻中摸爬滾打了一遭,離婚後,竟然沒有節操地成了老友。
當時,施南晟驅車帶著我,到了他自己的酒吧,他更是大手筆地將酒吧清了場。
偌大的酒吧,隻有我們倆個人。
我們喝酒,談天說地,甚至一起跳了好幾支舞。
時間已經過了淩晨一點。
我歪在柔軟地沙發裏,心跳早已隨著酒精地魔力歡蹦亂跳,不受我自己地控製了。
施南晟坐在我身邊,西裝外套已經不知甩到了哪裏,襯衫更是鬆鬆地掛在身上,隻是一幅葛優躺地姿勢顯得有些大爺,不過我也不用笑話他,因為此刻我也是隨意地碧瑤坐。
“親愛的,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是啊,好久沒有這麼開懷暢飲了。”我輕歎一聲,閉上眼,有股了天旋地轉地之感。
“你跟柏瑞……沒在一起?”
“嗬嗬,別提這個家夥,一到了冰島,他立刻就與金發洋妞相戀得不要不要的。”
“他還不成熟,性情不定,沒有長大。”
“是啊,他怎麼有你成熟呢。”
“暖心,”施南晟突然一個翻身,掛著襯衫的身體已經俯視著欺到了我麵前,我微微挑起了一道眼簾,低垂著睨著他,施南晟的看著我的視線變得深沉。
“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望著他眼中的被醉意包裹著的情愫,胃裏的酸液開始翻江翻倒,“哇……”
終於忍不住,我推開他,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施南晟連忙回身,一手拿了紙巾,一手拿了涼水,來到我麵前蹲下。
“你,快閃開,”我想要推開他,離我遠一點,可他卻不肯,我忍不住將汙物吐到了他手上。
可他卻沒有嫌棄地一麵給我擦嘴,一麵給我拍背。
我的目光落在他筆挺褲線上的幾點汙漬,心裏突然湧起了些許感動。
兩年了,兩年有七百三十天。
可他對自己的這份執念居然未減反增。
欠下的錢債好還,可是情債可就……
將胃裏重新騰空了,我重新靠在了沙發裏,有了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施南晟修長的手臂伸過來,特別自然地探到我的脖子下,將我摟進了他的懷裏,讓我的頭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而他一九零的身高,為了讓我枕得舒服,而輕輕地歪過來,活活把自己給扭把了姿勢。
我的手機叮咚一聲,有條短信提醒。
我也不避忌地當著他的麵前點開。
短信裏是一張照片。
照片裏是一個男人一襲白色西裝,定板地模特似地耐心地坐在臨窗的位置,眼望向深藍色的窗外遠方。
“陸明森還在等你!”施南晟說著,就伸手看了眼手表。
他平靜地說著,語氣裏又透了些意味深長地回味。
“讓他等吧,等久了,自然會離開。”
我伸手又抓紅酒瓶。結果被施南晟製止住。
“別喝了,我們去樓上房間,洗個澡,還換套衣服。”
我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味道確實有些複雜。
於是,我沒有拒絕他的提議。
將手機重新放回包裏,然後就摟著施南晟的腰,搖搖晃晃地跟著他上了樓。
在一旁的待應生眼中,我們倆一定是卻說房間裏做愛做的事了。
可是,他們真的想錯了,今時今日的施南晟已經不是當年般造次,衝動,不計後果。
他的沉穩和成熟已經在時間這所大學堂裏曆練得增長一萬倍。
房間裏。
施南晟的手臂架在我肩膀上,我的手自然地環在他的腰上。
我們倆站在門口,環視著這間套房。
“這裏……”
“這裏很幹淨,是我的專屬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