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到了後半夜,大約是一種直覺,被人注視的直覺讓我醒了過來。
我睜開眼睛,對上一雙正在注視我的眼。
我眨了眨,反應了三秒。
這張麵孔越來越清晰。
越來越帥氣。
冷峻不羈,嘴角掛著邪氣地微笑。
這人,陸明森!
我一股腦地坐起來,結果被他長臂伸過來一壓,我又彈回了枕頭上。
“別嚷,你不是想三更半夜的把大家都叫起來,看咱們倆口子臥床聊天吧。”
“別兩口子,兩口子的。早不是了。”
“在我心裏一直都是。”
“你無聊。”
床頭燈泛著酒紅色的光暈,似乎帶著點能喚起人血液沸騰地特別功效。
陸明森與我一樣的合衣而臥。
他單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摟著我的背,嘴角勾著嫵媚滿意地笑。
“我以為你真是缺男人了,沒想到不是。”
“你怎麼進來的?”
“我說我把這裏買下來了你信嗎?”
我用眼神否定他,“我不能相信你會這麼閑。”
“你前夫我,最多的就是閑錢了。”
“陸明森你這樣有意思嗎?我可以告你。”
“你告我什麼?”他說著將臉向我麵前湊了湊。“控製前妻找男人的罪?”
“你私闖別人臥室,不讓人睡覺。”
“起初我也以為是這樣的,但是看到你一個人合衣而臥,睡得安穩,我才明白,你不是缺男人陪,而是缺個男人來看門。”
他說著,那噙著笑的眼神轉到了拉門上,我的目光也隨之投過去。
那拉門是日式的拉門,透過門扇依稀能看到外麵有個男人來來回回地在做運動。
丹尼爾倒是聽話,還在忙夥,我想他這麼敬業,多半是要對得起我給的二十萬。
“吧唧”一聲,陸明森在我扭頭是,親在了我的臉上。還故意地整出了個挺大的動靜。
我最直接的反應就是伸手捂住臉,“陸明森,你可是有家有太太的人。”
“我是有家,但是太太丟失了。”
“哼,是不是跟人跑了你還不知道,那你該去找啊,賴在我床上算怎麼回事。”
陸明森伸手掐了我的臉蛋,用力地,“你這智商真是低下,你以為我說的是誰,是你,我的太太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嗎。”
“兩年前你娶了越南姑娘的事,轟動一時,你怎麼還能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我就是太負責任了。以至於得不償失,陷了我也害了你。”
我不明白他的話。
“你不明白也不要緊,早晚能懂的。”陸明森說著坐起來脫掉了外套,轉而來到了我身邊。
這個舉動讓我緊張了起來,我退後,起身下床,隨手操起了水晶煙灰缸,握在手裏。
陸明森脫了西裝,隨手一甩搭到了椅背上,轉過身來看到我,神情就是一愣。
隨後,他笑了。“你就這麼怕我嗎?我又沒打算把你怎麼樣。”
“你不打算怎麼樣,你走啊,回你的家裏去。你在這兒嚇唬人呢!”
我們倆站在床的兩端,那個床,有點像是一場拉鋸戰。但氣氛卻是越來越升溫了,他脫了西裝之後又拉鬆了領帶,將領口和袖口的扣子都解開了。
他屈膝上床,伸手過來欲拉我的手。
“陸明森,我這回次回來,真的沒想過跟你鬧出什麼牽絆。你也不要來招惹我,否則我真的會不客氣的!”我說著握緊了手裏的煙灰缸。
陸明森就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我行我素的伸過手來,“我知道我你來說,需要時間適應,畢竟我們分開兩年了。我隻是要你過來,我們睡覺,我不會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