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播看手機的時候,我看到有六個未接,全是陸明森。
這家夥,說好了三天,可這兩天頭上就來了電話。
我回撥過去,電話通了,但卻無人接聽。
我又打,同樣。
午夜了,他應該是睡下了。
我隻好將手機關了機。
閉起眼睛睡下。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我給陸明森發了條語音,我這邊出了點狀況,暫時沒時間見他了。
早餐過後,我陪著智子和施南晟去醫院。
檢查,入院,一係列忙活下來。
請柏瑞坐最近航班趕回來,著手準備施南晟的這台手術。
柏瑞現在已經是知名的內科專家,他帶著他的金發助理回來。
我們對視一會,來不及寒暄,就直接查看了施南晟的檢查報告。
一連兩天。
我沒合眼,手機也沒電。
到第三天時間,施南晟終於進了手術室。
我陪著智子阿姨坐下,看著手術中幾個大字,相信柏瑞的醫術。
幾個小時後,施南晟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仍舊處於麻醉狀態。
柏瑞取下口罩,衝著我露出那一排小白牙,“手術很成功。阿姨您放心吧。”
“啊,太好了太好了。”智子阿姨直接雙手合十做了膜拜地動作,先回病房裏了。
柏瑞走近我,“我還以為你這麼急著叫我回來,是做出決定要嫁我了呢,原來是讓我回來救情敵的。掃興。”
“別了別貧了,他真的沒事?”
“嗯,良性的。”柏瑞點頭。
“那就好。”聽到這個消息,連日來的緊張也都煙消雲散了。
但很快,我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困倦。
“好幾天沒睡了吧。”
“是啊。”
“去我房間裏睡會。”柏瑞說著指了指他的辦公室。
“方便嗎?”
“當然,咱倆啥關係。”柏瑞對著我挑眉毛。
“那好,我先去看看阿晟,回頭去你屋裏眯一會。”
“去吧。”
施南晟的情況還算穩定,我便悄悄地進了柏瑞的辦公室屏風後的小床上。
躺下去,很快就睡著了。
我睡得很好,很香,自然醒的時候,已經是七八個小時之後了。
天大亮著。
等我伸了個懶腰轉過臉的時候,正對上陸明森那張冷冷地麵孔。
他瞪著我,仿佛瞪著一個仇敵。
“陸明森,你,你怎麼來了。”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他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仿佛要吃了我般的可怕。
“你睡醒了!”他問。
“是啊。”我點頭,眨眼。
陸明森就一陣風地刮過來,大力的掀開了被子,蠻橫地交無抱起。
“陸明森你幹嘛?你放開啊,我的鞋還沒穿呢。外套,包。我的包還在呢。”
陸明森根本沒有理會的驚呼,隻是麵無表情的抱著我一路飛奔。
下了樓,走出醫院。
走到車前,一股腦地將我塞進車裏,狠狠地甩上車門。
他上了車,連安全帶都沒係,直接踩了油門,轉著方向盤,速度飛快的駛離。
……
坐在車上,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行人,我的心莫名的慌了起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了,總覺得此時的陸明森像隻困獸。
就要發怒。
“你帶我去哪?你是生我的氣了吧。我是有事情兩天沒回家,所以手機沒電了。我之前給你留過口信的。你沒聽到嗎?”
陸明森開著車子,不理我。臉沉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
我皺了皺眉,繼續說著,突然,身體往前重重的一栽,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了一道輪胎摩擦地麵發出的尖銳聲響。
聽得大腦有些發懵,愣了片刻,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剛剛還飛速行駛的車子,竟然一個毫無征兆的急刹車,生生的停在了大馬路上。
陸明森怎麼好端端的停了車?
穩了穩心神,剛準備轉過頭去看,肩膀突然就被一股力道抓住,因為急刹車前傾的身體狠狠地被他拉回了車座上。
更快的是,我聽到了腰帶解開的聲響。
這聲響,讓我的思想空了幾秒鍾,然後大腦轟的炸開,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陸明森要在這裏欺負我?
在悟過來的那一瞬,我轉身伸出手去推車門,企圖搶先一步逃開了陸明森。
隻是他的反應比我快出很多。
在我的指尖都還沒碰上車門的開關,陸明森將我輕易地抓回到了座椅上,狠狠的壓住。
我雙手揪著他的西裝,“陸明森,這是馬路中間,現在是大白天,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