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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泉水青苔綠植就太過文人氣了,老六總愛用這個臭樊澄是“酸文”。
但實際上老六這家夥是首都大學中文係畢業的大才子,若要說誰更符合“酸文”,這個家夥絕對逃不開。
“澄子,我來偷貓啦!”一進門,這家夥就囂張地大著嗓門道。
樊澄瞪他一眼,回道:
“沒見過哪個小偷像你這樣偷東西之前還要和主人打招呼的。”
老六習慣性忽略了樊澄的吐槽,東張西望地問:
“你們家主子呢?”
樊澄指了指門邊放著的空貓籠,道:
“你自己去抓吧,祝你武運昌隆。”
“不是吧,你這是要我這張俊臉開花啊。”老六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樊澄轉身仔細打量了一下他,一張濃眉大眼、人模狗樣的臉,戴著副斯文的眼鏡,一米八的個子,多年健身練了一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好身材,直男衣品還算過得去,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倒真的可以談得上帥氣。
但這家夥實際上是個又皮又神經的二貨,30歲了還處在七歲八歲狗都嫌的狀態,談的三個女朋友全部因為他這詭異的性格將他拋棄,這家夥被甩當天還能若無其事地啃雞爪打遊戲。樊澄已經看透他了,於是回道:“俊個屁,抓花了恰好整容。”
語畢,返身回房自去收拾行李去,全不搭理老六。老六知道自己人生中最艱難的挑戰就要來了,他拎起貓籠,以一副慷慨就義的架勢尋找樊澄家的“主子”。
樊澄家養了一隻虎斑美短,三歲,極其高傲的性子,平時對人愛答不理,時常玩失蹤,但是一旦吃飯就準時現身。隻黏樊澄一個人,樊澄一出手它就服服帖帖地做一隻小貓咪,除了樊澄之外,這位主子誰都能抓一爪子。老六總覺得樊澄是不是對自家主子玩了什麼少兒不宜的play,不然是怎麼調/教成這樣的。
“康德?康德你在哪兒,你叔我來找你玩兒了。”老六扯著嗓子在樊澄家尋找貓,結果就在落地窗邊的窗簾裏找到了縮成一團睡得自得其樂的主子。他跟個變態癡漢般撲了上去,口中呼喊著“小親親,小康康”。登時淒厲的貓叫聲傳來,老六痛呼一聲霎時負傷。康德主子逃離,老六跟在後麵狼奔豕突,場麵一片混亂。
臥室裏剛收拾好箱子的樊澄拉上箱子拉鏈,聽著外麵的動靜,不由歎了口氣。她走了出去,站在那裏喊了一嗓子:
“康德?過來!”
跳到裝飾架上,正對著下方伸手夠它的老六豎起全身的毛發出威脅的康德頓時化身聽話小貓咪,從架子上輕飄飄落下,一溜小跑來到樊澄腳下,仰著圓腦袋望著她。樊澄蹲下`身,伸手抓了抓她的下巴,康德眯起綠寶石卡姿蘭大眼睛,一幅無比享受的模樣。
一旁的老六望著這一幕發出痛哭:“別人家的貓……”
“什麼別人家的貓,你家又沒有貓。”樊澄回道。
“馬上就要有了。”老六賤兮兮地拎著貓籠靠了上來,垂涎三尺的模樣。
“你這麼喜歡貓,自己養一隻就是,反正你現在也是在首都有房的人。”雖然要還貸到六十歲,樊澄內心補充了一句。
“養不了啊,我雖然喜歡貓,但貓不喜歡我啊。我從小時候開始,一旦靠近貓就會被抓。”老六苦惱道。
正常,誰讓你渾身討嫌。樊澄內心吐槽。
“你放心,康德很好養,你隻需要定時定量給她貓糧和水,定時換貓砂,其他不用你煩神。你隻要不去惹它,它也不會抓你。”
“邪論,養貓是為了什麼?”老六問出了發自靈魂的提問。
“呃……”樊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當然就是為了逗貓啦!哈哈哈……”
樊澄:“……”
她決定無視這個家夥,憐憫地望了一眼自家康德,拉開貓籠,將康德趕了進去。她又叮囑了一番養貓事項,最後對康德說:
“康德,你姐我要出遠門兩三個月的時間回不了家,你在這個兩腳獸家裏要好好的,知道嗎?別吃太多了,要胖死了。”
老六眨了眨眼,指著自己道:“兩腳獸?等一下,我倆差了輩分了,我剛還自稱康德的叔叔呢。你怎麼能自稱是姐呢?”
樊澄不理他,望了一眼手表,道:
“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收拾好一切,樊澄背著自己的電腦包,拉著行李箱出門,提著貓籠和一大堆貓咪用具的老六跟在後麵出來,樊澄鎖門。
老六在邊上問:“唉,我一直很想問你啊,你為什麼給一隻貓起名康德啊,你考慮過那位的德國大哲學家的感受嗎?”
“不為什麼,因為我養它時正在啃康德的書。我要是再養一隻,為了配套,就起名黑格爾或者馬克思。”樊澄回道,鎖好門,將鑰匙揣進口袋。
其實你就是懶得起名吧,老六無言以對。
穿堂風吹過,卷著初秋的涼意襲來,樊澄抖開搭在行李箱上的米色風衣,穿上身,重新背起電腦包,理了理襯衫的領子,扶住行李箱,對老六揮了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