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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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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再容你,明白了?”樊澄乜了他一眼,道。

“是,我是渣……我……我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唉……我從大前天一直後悔到現在,想聯係你又不敢,我就是個慫包,就是個孬種……”陳留開始罵自己,並把杯中剩下的伏特加灌下了肚。

樊澄伸手把他手中杯子奪過來,往吧台上一扣,對酒保道:

“這位掛賬了,不必再添。”

“澄子……你讓我喝……”

“喝你個鬼哦,喝不死你。”樊澄拍了一下他後腦勺,道,“等我把這杯薄荷甜酒喝完,咱們就去拳社找你兄弟去,今晚打拳。”

陳留疲憊地搓了搓臉,道:“你要虐我了,我知道的,要來就來吧。”

“瞧你這身肉,懈怠了多久了?當年拉我進拳社時,我可是被你們虐到半死,你們全沒把我當女人,半點憐惜沒有啊。現在,你還打得過我嗎?”

陳留:“……”

“不說話,是不服氣?還是連鬥誌都沒有了?”

“我……唉……”

“你回想一下你自己20歲的時候,天生的一副好體格,一張好麵孔,再加上腦子靈光,能考上最高學府,在文學係當你的大才子,能文能武,吸引多少女生的青睞。那個時候怕就是你人生的巔峰了吧,此後大好前程,全被你自己作沒了。曾經被你遠遠甩在背後的兄弟,現在都混得比你好了吧。你在幹什麼呢?

當年你能留校當輔導員,多少人羨慕你啊,你也不珍惜,拉著學生在辦公室陪你打遊戲不算,還為了女學生打抱不平,在食堂公然和男學生揮拳相向,弄得學校要開除你。你到底幾歲啊?這就是你嘴裏的‘誰的青春不荒唐?’拜托,那年你都二十八了!二十八歲的大男人,你卻把自己逼得無路可走。你倒是硬氣,學校還沒給你做處分決定呢,你就裸辭。唉,首都大學文學院輔導員的工作你說辭就辭,你有腦子嗎?你無所謂啊,反正靠著我的關係,你也能在一流的出版社幹上一份編輯的工作。但是現在你又開始挑戰我的底線了嗎?

陳留,你今年三十一了,古語說三十而立,你還成天醉生夢死的,不談對不對得起別人,首先你對得起自己嗎?你又對得起你爹媽嗎?你爹媽就你這一個兒子,他們在河北老家還以為你在首都有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業了呢。今年出版社忙,春節你不能回家可以理解。但你也不和家裏聯係,你媽媽不好意思打攪你,春節的時候還打電話問我你的情況,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隻能說你這裏一切安好,說你在最近特別忙,出版社事情多。”

樊澄說到這裏時,聽到了陳留的嗚咽聲,她歎息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陳留的眼淚不值錢,他平時確實基本不會哭,但他也並非是那種“男兒有淚不輕彈”的硬漢。這個家夥的眼淚到底值多少錢,要看他的悔過程度。這家夥此前悔過很多回,每次都掉眼淚,但凡提到他爹媽,也必定一副“我混蛋我不孝”的誠懇悔過的態度,但是哪次能痛改前非呢?好了兩天,最後還不是又變回了那幅混蛋模樣。

“貓尿掉完了?掉完了,咱們就走吧。”

樊澄一手揪著陳留的後脖衣領,一手拿著手機去前台結賬,出了酒吧,一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把陳留摔進後座,自己坐上前座,給司機師傅報了拳社的地址。

抵達拳社時,是九點整。樊澄拽著陳留一進門,就有一位師兄迎了上來。

“樊姐,來了啊。”

“嗯,這個醉鬼交給你們了,我先去換衣服熱身。”樊澄把陳留丟給他,徑自去了女更衣室。等她換好運動服,一邊綁著拳擊繃帶一邊走出來時,陳留已經被套上了護具在拳台上挨揍了,樊澄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去做熱身。

等她熱身完畢,跳了兩組繩,對著沙包練完一套組合拳,陳留已經跪倒在地,被揍得暈頭轉向找不著北了。樊澄對著台上練拳的師兄揮了揮手,道了句:

“我來吧。”

那師兄摘下拳套,笑著比了個大拇指,拉開拳台圍繩,下了台。另一頭樊澄跳上拳台,輕身翻過圍繩,走入拳台中央,蹲在了陳留身邊。她用手上的拳套輕輕打了兩下陳留的臉頰,道:

“酒醒了沒?和我過兩招?”說罷在陳留麵前雙拳相擊,“啪啪”兩下,以作挑戰。

陳留掙紮著爬起來,氣喘籲籲的樣子,連腳步都站不穩。他身上這套護具一般是陪練穿的,護住頭臉的頭甲,護住胸腹肩背和襠部的身甲,還有雙前臂上套著的擊打靶。因為方才那位師兄也沒往他頭臉攻擊,所以也沒給他咬護齒。這會兒他汗如雨下,盡管是被揍的那一方,但也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剛喝的酒似乎都隨著汗水排了出來,人似乎真的清醒多了。

不知道他是在生樊澄的氣還是在生自己的氣,這會兒的陳留陷在一股無名的怒火中無法自拔。因著這腔怒火,他站起身來,甩去眩暈,輕咬舌尖刺激大腦,拉開架勢,鼓動起身上每一塊懈怠的肌肉,運起周身全部的力量準備應對和樊澄的這場對戰。

然而當樊澄開始攻擊,那速度和力道徹底把他打懵,他仍然隻有挨打的份。勉強招架了兩下,就開始被樊澄一拳一拳揍到找不著北。到最後樊澄很不客氣地一拳轟在了他左側臉頰上的護甲上,把他狠狠幹翻在地,這才終於罷休。她喘熄著站在陳留身前,半晌緩緩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