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亞爾西斯一斥的莫邵萱立刻僵直了身子不敢再動,隻能看著對方氣股雙頰朝自己走來。
「不準再跑!看見蒂亞就行,看見我就不行嗎?跑什麼?乖乖的別給我亂動!」看著對方不再跑動乖乖站直了身子的樣子,亞爾西斯撇撇嘴,伸長了手想用毛巾擦拭她臉頰,就在毛巾靠近莫邵萱的那一刻,她突然伸手護住頭整個人蹲往地上不停的發抖。
看著對方的樣子,亞爾西斯才明白,蒂亞剛剛到底是花了多長的時間才讓她鬆開心房,結果現在這樣……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人,隻知道怎麼處理掉一個人,他從沒有一刻這麼希望自己可以擁有莫德柯爾才懂得溫柔。
他嘆了一口氣,緩緩蹲下`身,伸手靠近莫邵萱放在她的頭上輕摸著,就連語氣也放了溫和:「對不起,我不該兇妳的,邵萱,讓我幫妳擦擦臉好嗎?」
柔聲的詢問似乎傳進了莫邵萱耳裡,少女抬起佈滿害怕的雙眼,然後緩緩的……點了頭。
亞爾西斯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親切一點,所以一直保持著微笑,然後用著毛巾細心地幫她擦乾臉上的汙漬及淚痕。
他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感覺,但他卻可以感受到莫邵萱的恐懼,居然把一個人逼到這種程度,那些傢夥……本來被莫德柯爾削減的暴戾之氣再次浮上心頭,但無奈自己卻不能行動,看著跟被驚嚇的貓咪沒兩樣的莫邵萱,亞爾西斯鬆開緊握的拳頭,緩緩伸手抱住了她。
「邵萱,聽我說……」亞爾西斯靠在少女的肩頭,垂下了眼,「對不起,沒能保護妳,對不起,讓妳覺得害怕……我沒有蒂亞的溫柔,應該說我不懂得對別人溫柔,我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很討厭連安慰都不懂得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著:「妳比任何人都要來的堅強,正因為有著任何人都無法敵過的強大心靈,才有了王者,任何人都不能將妳打敗,所以我相信妳一定可以的……妳所做的事情並沒有錯,我是這麼認為的,因為妳……做出了許多人不敢做的事,在現在的社會,弱與強的區別,邵萱妳的勇氣是任何人所比不上的。」
莫邵萱抬起頭,放在亞爾西斯背部的手縮緊了些,「我隻是……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想抬頭挺胸的過日子……為什麼會這麼難?」
麵對莫邵萱的問題,亞爾西斯不知如何回答,因為他生來就是強者的一方,所以對於要如何安慰莫邵萱根本就不知如何下手,每一句話都要小心,所以他隻能做出這種回答:「是很難,但是我相信妳一定可以辦到的,因為妳已經踏出了第一步,邵萱,妳知道嗎?」
莫邵萱困惑的抬起頭,隻見少年捧著自己的臉,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妳短髮的樣子比長頭髮時更好看!」
莫邵萱一愣,正要垂下頭時又被對方一把製止,「別低頭,想抬頭挺胸就得先學會直視對方的眼睛,不要被現狀所打倒,即使感到畏懼也沒關係,隻要學會爬起來繼續走就可以了,我知道說得容易,做起來卻很難,但我相信邵萱妳一定辦得到,隻要我在,我不會再讓別人傷到妳的。」
「亞爾……」
「要是妳希望的話……我也可以讓那些傢夥永遠消失……」
聽出來對方的話語不是在開玩笑後,莫邵萱趕緊抓著亞爾西斯的手拚命的搖搖頭。
「為什麼呢?他們這樣傷害妳耶!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對不起我自己。」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