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良嘴角一抽,"我找的就是你。"
"有事嗎?"白鳳餘光看了一眼張良,卻發現他的眼神少有的嚴肅。
"我問你,早上是不是你先動手打的人?"張良開門見山,直指要害。
"不是。"白鳳答得幹脆利落。
張良聞言鬆了口氣,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不是就好..."
"我隻是踹了他兩腳,沒有動手。"白鳳的回答差點讓張良一口氣又沒喘過來,"你這.."
"怎麼,不可以嗎?"白鳳看他的樣子,隻覺得有趣,"隻是讓他為自己說過的話長點記性。"
"你何必和他計較!"張良語氣不由變急,"你這兩腳,萬一重一些,會造成什麼後果!"
"哦?"白鳳眉一挑,"會有什麼後果?"
張良胸口一滯,"你很快就會知道。"看來必須讓白鳳為他做過的事長點記性!
"我會和你一起見掌門師兄,"張良一路上提醒白鳳數次,"不過這次你切記不要多說話。"
一進門,看到伏念的臉色,張良立刻感到無形的壓迫感,顏路也站在一側,帶著擔憂。
"平日修身養性,就養出了這樣的脾性?"伏念這回見到白鳳,語氣立刻嚴厲起來,"怎麼小聖賢莊還教出了這樣逞凶鬥狠的弟子!"
"是。"張良馬上作出回應,"今後一定謹言慎行。"
"我是在問他!"伏念看向白鳳,見他反而波瀾不驚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你有什麼可解釋的?"
"你不問是非,要我如何回答?"白鳳全然不吃他這一套,白眼望天,一旁的張良臉色一緊,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
"你到底有什麼理由?"伏念已在強行按捺著怒氣。
"他說的話,實在太難聽。"白鳳不認為自己有必要解釋,但在張良不斷的眼神催促下,簡單說了緣由。
"君子動口不動手,禍福無門,惟人自取!"伏念一怒更威,"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
白鳳眼一抬,"那他既然先自侮,結果看來也是當然的了。"
"子房啊子房,你可真是慧眼識人,教導有方!"伏念話間不無諷刺,"你看看他!可有半分悔過之心!"
"悔過?"白鳳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為何?"
"對同窗動手,全無修身律己,禮讓寬容之度!"伏念胡須又開始抖動,"你還比他長幾歲,怎能恃強淩弱?"
"我已經提醒過他。"白鳳側了側頭,"給了他一個忠告。"
"你!"伏念手捏緊成拳,卻是看向顏路,"身為儒家子弟,不遵禮法,按儒家家法,應當如何?"
"這..."顏路略一遲疑,"罰身不如罰心,念在他初犯,不如當麵賠禮道歉,彌補同窗情誼。"
張良投去感激的一瞥,正準備開口圓場,不料又被打斷。
"道歉?"白鳳嘴角一挑,但神色卻殊無笑意,"絕不可能!"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顏路立即勸告道,"少年心性也可理解,隻是手下需有輕重。"
"輕重?這一點我比你更清楚。"白鳳眉一皺,更把眼睛轉了過去。
"你..還想反了不成?!"伏念徹底被激怒,"尊師重道四字,可知如何寫?!"
張良見情勢不好,心裏暗暗叫苦,生怕伏念一怒之下把人趕出小聖賢莊,"行弗亂其所為,方能動心忍性,他還須磨礪,因此才更要教化!"
"哼!"伏念袖子一擺,"那看來,正該用家法來教化他!"
"掌門師兄!"張良進前一步,低首一揖,"既然是我教導無方,家法我甘願以身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