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東皇...那位大人,他不就是例子嗎?"
"雲中君既言如此,想必有十分把握。"張良微微一笑,"看來你的大事將成。"
"有了你的臂助,我還怕有何不成。"雲中君麵有得色,被東皇壓抑多時的情緒終於裂開縫隙,"讓他自己癡心妄想罷,我是不能再耽擱。"
"那便賀喜了。"張良臉上卻殊無笑意,"來日自居一方,必不受人拘轄。"
"我最多也不過是這三千童子之王,彈丸之地罷也。"雲中君看向張良,"哪有你將來位極人臣,翻覆天下來得風光!"
"隻但願能活到那時。"張良謂歎一聲,"我擔憂的此時存亡,何談將來!"
"你為此事處心積慮至今,不早已作好萬全準備?"雲中君眼神落在他懷中的白鳳身上,"弄到這個人,你想必花費不少心§
清晨海風,帶著濕氣拂麵而來。
浪潮湧起,卷起千堆雪沫。涼意襲身,張良的眼中首先映入的,是高遠清徹的蒼穹。
"我...還活著.."他怔了一怔,蜃樓之行,雖然凶險,但他也竟闖了過來。
突然念及另外一人安危,他勉力站起,不遠的淺海,有人靜靜的仰在其中,海水浸潤於身側。
"白鳳!"張良眼一睜,手迅速按上他的腕,還有若有若無的起伏。
"實在萬幸。"長舒了一口氣,張良推擠了白鳳的腹部數下,直到把海水逼出來為止。
水流成線,從白鳳唇角淌出。發絲沾濕,散亂在地,蒼白的唇色,身上的衣物也已濕的貼在一起。
張良心中擔憂不已,隻得伸出了手,"冒犯了。"隨即重重拍了白鳳的臉兩下!
最後的一口水就此被打出,但由於用力過大,白鳳的右頰慢慢泛紅,張良正尋思是否再來兩下,卻見他緩緩睜開了眼。
白鳳的眼裏還帶著水意,濕漉漉的睫毛此刻微微一動,第一句話卻是,"你...竟敢打我?"
"打你是為了救你。"張良立刻溫良無害的微微一笑,"你醒了就好。"
"我想,你還欠我一件答應好的東西。"白鳳語氣轉涼。
"隻要我能做得到,便有求必應。"張良俯身扶起他,"是什麼?"
"魚羹!"白鳳答的咬牙切齒,他腿上的傷現在還在作痛!
"好,回去之後,你想吃多少,都隨你意便是。"張良應聲,眼中笑意淡然,"不過,那鮫魚的味道想來並不可口。"
"不要為你的糟糕手藝找借口。"白鳳隻能曳著腿,濕淋淋的衣服和發絲還在滴水。
他全身的力氣,疲倦到支撐不起,高崖上的小聖賢莊,竟成了此刻急切想回去的地方。
"走罷。"張良語氣裏帶著心疼,"你的腿現在急需治療..."
"不必提起。"白鳳臉色一冷,隻要是張良的事,他哪次是完好無損的?
"這..."張良難得一見的犯了愁,這次確實太過冒險,白鳳反應也是理所當然。隻是不知如何安撫..
"那是什麼?"白鳳眉微微一皺,抬眼看向海麵。
飄渺雲霧,繚繞而起。
原本空無一物的海上,此刻竟憑空出現了隱隱的島嶼!
那島上碧樹森森,山陵起伏,樓台城廓,高閣從立,簷角飛挑,甚有仙風邈然。
如浮光照影,隔世而來。
海風一過,浪生漫卷,那仙山頃刻之間,又化作虛無。
"海市...蜃樓!"幻景消逝,張良不禁上前,凝視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