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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待多久,春妙雙頰紅腫地步進驚亭軒,水汪汪大眼飽含委屈,用腳趾頭猜也曉得她離開這段時間迎秋在向公子告狀,丁大太太撒手不管,被迎秋先下手為強的她吃虧極了,必須對比可憐找回場子。
遠遠地對丁彌騫溫柔一笑,適當地用帕子半遮麵容,春妙並未如迎秋一般跪倒他膝前,而是行一禮退至一旁站好,擺明了她的態度,她沒錯,但她被打了很可憐。
丁彌騫心情多少有些複雜,都寬衣解帶了還將人丟下是有不妥,但身為一個婢女不該跟著衝動,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桌麵道:“收拾細軟,今日你便出府,”
把人原封不動退回去,雖然不盡妥善,卻好過繼續留在府中耽擱。
春妙救父賣身為銀子而來,沒到手大筆銀子自然不肯輕易離開,買都買回來了,想將人趕走卻是不易,她心知公子比丁大太太好惹,便一行禮不卑不亢道:“公子趕春妙走,可知春妙回去後該如何自處?與其受人閑言碎語之苦,不若一吊細頸就此了結。”言罷,她就頭朝大堂內的一棵粗壯柱子撞去,大有撞死當場的架勢。
丁彌騫臉色一變,從椅子上一站而起將人攔住,道:“何必想不開,我送你白銀百兩,夠你多年花銷。”
春妙順勢撞入他懷中,在他看不到的角落眼底閃現一抹精光,“家父抱病在身,常年臥榻,白銀百兩卻是不足。”
把人從懷裏推開,丁彌騫麵無表情,“你的應有價值不多於百兩,令尊身為男子,未賣進丁府,卻是無法估量其價值,給百兩足以,你且先回。”
春妙瞬間麵色大變,咬唇,身子搖搖欲墜,“你怎可侮辱我父?”
“自甘墮落,何須他人刻意侮辱。”掃她一眼,丁彌騫重新坐回椅上,“你若不回,則以三等婢女身份暫住,月例半吊,連織可為你安排住處。”
咬牙,春妙縱有不甘,隻能暫且如此,退出去和一個叫連織的姑娘打招呼。
聽春妙稱呼自己為連織,連歆織眨眨眼,道:“歆織,望別叫錯。”
春妙臉一白,隻當公子記錯名了,既是名字記錯,眼前的姑娘在公子眼中應是並不重要。
給三等婢女安排住處此為尤婆子權力,連歆織並不逾越,將人帶至尤婆子身前她轉身離開。
春妙識相地給尤婆子塞點銅錢,讓給安排好的活與房間,順便一探公子平日喜好、和平日比較受他寵愛的婢女。
尤婆子掂量一番手中銅錢,笑眯了眼,“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春妙,“……”
驚亭軒的大堂,迎秋欲言又止,讓春妙留下未免太過便宜她了,真的趕人走又要給白銀百兩,她有意說公子太大方了。
看出她心中所想,丁彌騫搖頭,道:“女子名節之重,百兩白銀如何能買。”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如水,連歆織每日有時間就去和丁彌騫識字,一個教,一個學,她如今認識很多的字了,特別是他玉佩上的騫字,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字。
迎秋臉上的紅腫漸漸消了,最近略有心不在焉,挨打的是她,得便宜的是連歆織,她覺得自己虧了,虧的厲害。
董闊在一旁安慰,沒事,不就是為他人做嫁衣了麼,他沒少做這事。
迎秋笑,其實董闊也不錯,隻不過她心大了,有點收不回了。
作為一個姑娘家,春妙是完美的,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便是去灶屋忙活她也能做到最好,她炒菜的手藝日漸加強,快要趕上連歆織了,她嘴巴很甜,很容易和其他人打成一片,時日一久,其他人隱隱以她為首,哪怕她還不是三等大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