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沒幹別的,就琢磨如何讓丁小公子看對眼一事,煩得快抓破頭皮了。
連歆織活動一下`身子,既然腳背塗藥了,她也是時候該把公子送回去,耽擱的太久了。
丁彌騫摸摸她的頭道:“氣生多了不利於燙傷恢複,晚上我便不再來。”
把眼睛斜一邊去,她完全不想和他說話,友盡!
親自送丁彌騫離開,連歆織將院門闔上,剛一轉身就見陳氏母女二人冷著臉瞪自己。
摸鼻子,她又做錯啥事啦?
喜歡找茬的人,會在乎別人是否有做錯事嗎?一直都在找茬。
陳氏礙於身份不好開口,用眼神示意女兒上。
收到命令,韋香姿拉長臉上前,毫不客氣地問,“你和丁小公子什麼關係!”
呀?這麼快就搞清楚丁彌騫是誰了?腦子很正常嘛!
“主子和奴婢的關係。”
“騙人!主子怎麼會在奴婢的房間逗留那麼久!”
“那不是你的閨房嗎?”連歆織攤手。
韋香姿一噎,跺腳,“別狡辯,快點告訴我!”
這口氣怎麼像是在撒嬌?
連歆織無語,“至少沒發生你腦子裏想象的那種關係呢,可以了吧?”
腦子裏想象的那種關係?什麼關係?韋香姿年紀還小,不大懂,還要繼續追問下去,但她娘拽了她袖子一下,她回頭一看,也就閉嘴了。
連歆織莞爾,也不拆穿兩人小動作,徑自回屋。
陳氏對女兒神秘一笑,一切都沒發生前,還有機會。
……
連大冬為阻止家裏時不時上演的吵架,在糕點沒全部賣完的狀況下提前回家,順便在街上買十幾個豬蹄兒,打算讓妻子女兒吃個夠,別老是把偷吃掛在嘴上,不好聽。
十幾個豬蹄兒花了不少的錢,陳氏肉疼,偏又嘴饞,不好說什麼,扭著腰進灶屋。
連大冬沒見大女兒和小女兒吵,挺欣慰的,至少沒讓他一回來就生氣。
他一點不知道,兩人小半個時辰前剛吵完。
下午的時候有活幹,一家三口圍著木盆拔豬蹄兒上的毛,為什麼是三口人?連歆織表示別瞪我,正老老實實拔毛的不是她還能是誰?搞特殊的是韋香姿,舍不得長指甲,哪能拔毛,用對方的話來講就是,有點髒,弄幹淨了再吃。
韋香姿坐在一旁照鏡子,口氣微妙道:“姐姐不愧是給人當奴婢的,拔毛動作可真優雅!”
連歆織掃她一眼道:“妹妹不愧是當大家閨秀養的,照鏡子姿態可真慵懶!”
普通人家的姑娘哪有條件養懶,會被說閑話的。
韋香姿一反常態,沒生氣,反而得意道:“我還小,還是個孩子。”
“對呀,孩子還小,你放過她吧!”
“你……”
韋香姿這回氣惱了,站起身來叫道:“爹,你瞧她,我想好好和她相處,她就會用話捏我!”
連大冬心想,不是你先捏人家的嗎?當然,話不能這麼說,安慰道:“你姐逗你樂呢!”
“哪有這麼逗樂的!”韋香姿不滿。
連歆織笑,“你搬來的救兵不管用哪,要不要再搬一個?”
連大冬發覺,大女兒比以往活潑開朗多了,這是好事,不應該過分打擊,兩個孩子吵嘴,不往一塊撓,就算了,別說誰對誰錯。
晚膳吃的是豬蹄兒,陳氏手藝不錯,豬蹄兒煮的非常香,肉香味四溢,連歆織沒和她客氣,一連吃好幾個,嘴巴塞滿,肚子撐得圓鼓鼓。韋香姿瞧著特心疼,若連歆織不回來,這豬蹄兒可就都是她自己的了,她一點沒去想,若不是因為所謂的偷吃,連大冬根本不會往家買那麼多的豬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