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一餐，一飯三菜，煮米飯水肯定放多了，炒菜的時候要麼就是鹽巴加多了，要麼就是沒洗幹淨。柳向上扒了兩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莊寶妹一方麵為了節省錢，另一方麵也確實餓了，吃了小半碗米飯，配了一些辣味下飯的雪菜。
“喝點水。”柳向上給她一瓶橙味汽水。
莊寶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想以後還會有機會回請他吃飯，就大大方方地接過來，喝了一口。
挨著近處座位的司機剛好吃完，瞧到這一幕，揶揄笑道：“你們是小兩口吧？”
“不是，隻是朋友。”莊寶妹臉紅道。
柳向上遞了一根煙給司機，二人閑聊了粵城那邊的事情，莊寶妹已經沒了胃口，見他們沒有再提跟她相關的話題，莊寶妹才心神安定下來。莊寶妹走到一邊，把剩飯剩菜倒入一隻桶，而後又將碗筷放入統一的另一隻餐具桶裏。
車子發動了。
莊寶妹很快也就收拾了心情，窩在臥鋪上，過了一會兒便沉沉地入睡過去。
她沒有發現，那邊的柳向上沒有睡覺，靠著枕頭，目光時不時地轉向她所在的方向。關於她跟莊秋的事情，柳向上也聽說了不少，要是他們真的離婚了，柳向上覺得是能接受她這樣的。
這次能在車上碰到，其實也屬偶然，也屬柳向上單方麵的碰運氣。他一個親戚去莊寶妹店裏買衣服，恰巧聽到莊寶妹跟施氏運說要去粵城拿貨，他想著也打算去一趟粵城見朋友，就提早坐車了。
二人遇到的時候，柳向上麵上一副鎮定模樣，心裏早已經樂開花了，這一路上也是對莊寶妹多有照顧。
到達粵城是次日上午。
下車的時候，莊寶妹還有些迷糊，四處打量了一眼，看到人擠人的火車站，才有那麼一份真實感，莊寶妹看向柳向上，想了想，主動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回去？”
“你呢？”柳向上反問道。
“下午的一班車，就回去了。”莊寶妹道。
“這麼趕？不在粵城好好逛逛？”柳向上不讚同道，胸口隱隱有幾分心疼滋味。
身為女人都這麼拚，讓他有些動容。
“一方麵是省錢，另一方麵是店麵開著，每一天都要花錢。”莊寶妹道。
她拉起推拉車，朝外走去，“我得走了。”
柳向上跟上她的腳步，“我正好要給我朋友買幾套衣褲，跟你一塊去吧。”
莊寶妹一愣，點點頭，“那行吧。男的還是女的？我好給你先帶路去看看。”
“你的事先辦，我就順路看看。”柳向上解釋道。
莊寶妹點頭，也不再多問，帶著柳向上朝對麵的街道走去。街邊有熱騰騰的早餐包點腸粉等，莊寶妹刻意帶了柳向上到其中一家價格不便宜的早餐鋪子，有意想要請柳向上，卻被他婉拒了。
“有一家茶樓很不錯，我帶你過去。”柳向上拉著莊寶妹的手，拐了彎，往外走去。
那早餐鋪子的老板生意忙，也沒空搭理一兩個走遠的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