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顧楊，一溜煙躥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五號，關掉燈和監控！」
「好的，大校。」
顧楊在一片黑暗中，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滯：「你……」
「不要拒絕我了。」謝淩秋落了鎖，按下了窗簾關閉的按鈕。
窗外綻放的煙花一點點消失，最終隻留下縫隙中閃爍的丁點輝光。
顧楊想起那個已經逐漸模糊的夢境。
昏暗的光亮與甜膩的氣味，浮浮沉沉的酥|麻感，漸漸從夢境之中脫出，迅速的蔓延到現實中來。
……
謝淩秋神清氣爽。
江樂熬了一整個通宵，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謝淩秋在玩飛鏢盤。
每一鏢都正中紅心。
江樂困頓的瞥了一眼，毫不驚奇。
江樂抻了個懶腰：「這麼早就在等我？」
「對啊。」謝淩秋重新拿了個小飛鏢，「再跟你確認一下。」
江樂點了點頭：「嗯。」
「不出意外刑期會定在八年，關係我走過一遍了，你真正在裡邊待的時間也許能縮短一半。」
「好。」
「星際聯合法庭已經受理這個案件了，到時候不會再有人特別關注你的問題。」
「一年，皇儲上位。」
「兩年內，他會推出第一批天賦基因解鎖的藥劑，我會被授銜成為少將。」
「五年內，藥劑會普及，第一批受益者會成熟起來。」
謝淩秋說到這裡，整個人都變得明亮而爽朗。
「我昨天問了哦。」謝淩秋語氣裡滿滿的都是炫耀與甜蜜，「顧楊說他夢到雷矛重建了，而你身在其中。」
江樂呼吸一滯。
「真的。」謝淩秋點頭，有些不滿意江樂沒抓到重點，忍不住強調，「昨晚上我問到的！」
江樂還沉浸在雷矛重建的喜悅之中，壓根懶得搭理謝淩秋。
他問：「顧楊呢？」
謝淩秋一咧嘴：「在我房間裡睡著呢。」
江樂一頓，目光詭異的看了謝淩秋好一會兒，彷彿在打量一個史前巨怪。
「他還在睡？」江樂看了一眼時間，意識到了什麼，長長地歎了口氣，「行，讓他好好休息吧。」
謝淩秋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江樂忍不住想，他竟然能搞得定顧楊。
「你挺厲害的。」他說。
謝淩秋美滋滋地接受了這個誇獎。
「也沒有啦。」他表麵謙虛，「是天賦覺醒得好。」
江樂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玩得這麼野！
你可當心點，別被睡醒起來的顧楊殺了。
第四十五章
果然不出江樂所料，謝淩秋被醒過來的顧楊拖去訓練場裡，狠狠毆打了一頓。
大概是出於心虛，謝淩秋躺平任打了。
江樂甚至還沒來得及跟顧楊說聲新年好，就被扔了一件人形垃圾，打發去社區醫院了。
江樂拎著謝淩秋，感歎：「你腿折了沒？」
裝虛弱的謝淩秋一出家門火速站直了，甚至還蹦了兩下：「好好的呢。」
「我是說第三條。」江樂說。
謝淩秋輕嘶一聲：「你是不是想多在裡麵待幾年？」
江樂露出個無比燦爛的笑容來：「你試試？」
謝淩秋敢試嗎？
謝淩秋當然不敢。
他要是試了，顧楊得真削了他。
算了。
謝淩秋想，他用不著跟江樂計較。
——反正顧楊是他的。
從內到外，從身體到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