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洛陽水席呢。”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別鬧了,”剛想說走吧,宗越抓住她的手腕猛地收緊,方念有些吃痛小聲抱怨了句,“你輕點了。”
宗越置若罔聞,把她往身後擋了擋。
一種奇怪地預感湧上心頭,方念好奇地從他身後探出半邊身子,離他們幾米的地方,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剛好攔在宗越的車前,前後站了幾個保鏢。
四周的日光燈驟然亮起,照的這一片雪白刺目,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了坐在裏麵之人的半邊臉。
車裏的人雍容華貴,姿態端莊,歲月不曾在那張精致的臉上留下半點痕跡,她的頭發高高挽起,優雅的天鵝頸上帶著一串碧綠的翡翠,綠的簡直能溢出水來。
鼻梁上架著副墨鏡,紅唇微揚,可以想象當年也曾是一顆驕傲的明珠。
她說:“宗越,上車。”
聲音平平淡淡的不帶一絲感情,卻有著久居上位人的氣勢,容不得他人反駁。
宗越抿了抿唇,整個人也不複剛剛那般輕佻,好像被時光打磨了般,變成了矜貴的活體招牌,“媽,我晚上有事。”
“上車,你爺爺找你。”
方念輕輕推了宗越一把,對他搖了搖頭。
宗越瞪了她一眼,如同一支拉滿彎弓的箭,銳氣迫人,方念抓住他的胳膊小幅度晃了晃,眼神裏充滿了苛求。
宗越僵持了片刻,眼神微暗,最終抬手摸了下她的頭,“你先回去,等我。”
他掏出手機給遲意打了個電話,“你下來,親自送她回山上。”
那裏,沒有他的允許,誰都進不去。
方念:哥哥,你再這樣你媽會打死你的。
宗越:我不怕。
方念:你死了遺產會留給我嗎?
宗越:……你做夢,死了拉你陪葬。
方念:嚶嚶嚶,你太冷酷太無情了,你根本就不愛我。
宗越:除非,你跟我姓,我饒你一命。
第33章 誘惑(5)
車從崇嶺中學門前經過的時候,恰好一群男生騎著自行車從校園裏衝了出來。
他們沿著自行車道慢悠悠地往前,偶爾兩個互捶幾拳,爭先恐後地往前衝。
很多年前也是這個樣子,別的小夥伴勾肩搭背結伴而行,隻有他一個人坐在車裏,從學校到家、從家到學校,孤寂的、沉默的一段路,如同今天這般。
過了前山道,宗夫人才緩緩開口,“你一定要跟我針鋒相對。”
宗越說:“答應你的事我已經做到了。”
是從什麼時候起,連她的孩子也開始脫離了她的掌控,宗夫人抬手摘下墨鏡,神色中露出了幾分疲憊。
這是她的兒子,身上流著她的血,長的也像她,就連脾性也隨她。
認準的人和事,得到了絕不會撒手。
“阿越,”宗夫人喚了他一聲,準備心平氣和地跟他談一談,“你是宗家的繼承人,你爺爺對你期望很大。”
宗越在心底一聲冷笑,“這跟我和誰在一起有關係。”
他不需要依附她人的勢力,他隻需要喜歡的那個人站在他身後,由他守護。
“阿越,”宗夫人雙手交疊放在膝上,神色坦然,“你爸爸那麼喜歡那個女人,最後不還是娶了我。”
事隔多年再提起這件事,還是如鯁在喉,她壓下眉心間的厭煩繼續規勸,“你現在還小經曆的事也少,你要是隻跟她談戀愛我沒意見,但是娶回家,我不同意。”
宗越的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淡淡地嘲諷了句,“他不喜歡那個女人,當然,他也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