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淹沒;有時候在蔚藍的海上,天廣地闊世界就剩下他們兩個。
“哥哥,該回去了吧。”
宗越說:“再玩兩天,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陪陪我。”
方念覺著一天像是被分成了兩天,時間過的無比的慢,當然,也無比的愜意。
“可是我們都出來一個星期了,我馬上要期中考試了。”
宗越:“反正要放假了,再玩兩天。”
方念想想也是,五一黃金周,也不差這兩天。
分開這麼久,別說一周,就是一年也膩不夠。
再一次從睡夢中醒來,外麵很安靜,屋內沒有開燈,四野有些亮。
一偏頭,宗越還在熟睡,眉頭舒展薄唇緊抿,朦朧的光模糊了他精致的麵容,不那麼肆意張揚,倒有點孩子氣。
方念一動他就跟著警醒,沒睜眼,隻是攬在她腰間的胳膊緊了緊,唯恐她跑了一樣。
拿過手機看了眼,淩晨三點。
方念又趴了一會兒,才悄悄地從他臂彎溜了出來。
“去哪?”
方念:“……洗手間。”
宗越依舊沒睜眼,隻輕輕嗯了聲。
房間裏鋪著厚厚的地毯,像是動物的皮毛,很暖和也很柔軟,方念心生怪異,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輕輕拉開了窗簾。
外麵寂寂無聲,大雪滿天。
他們所在的位置很高,應該在山上,從這裏望下去,世界一片雪白。
鬆樹上掛著的雪很厚,間或有木屋還亮著燈,炙白的暖黃的交織在一起,像火山噴發時濺落的火星,也像唯美的童話世界。
方念情不自禁地貼近玻璃,卻被透骨的涼意給冰的立即縮回手來。
真的好美。
“冷不冷啊,你站這裏做什麼?”
宗越突然醒來,一摸身旁一片冰涼,他立即坐了起來,看見方念靜靜地站在窗邊,不知道在看什麼。
“你怎麼醒了。”
宗越合上衣袍走到她旁邊,從背後擁著她,“你不在,我睡不著。”
方念失笑,他真是越來越黏人了。
“這麼高,你怎麼把我帶上來的?”
她已經習慣了閉眼前睜眼後在不同的地方,反正也不用她自己走。
“哥哥抱你上來的。”
“真的?”方念仰頭親了他一頭。
“嗯,怎麼樣,哥哥體力還行吧。”
豈止是還行,簡直是好的過分,也不知他這種不怎麼鍛煉的人,從哪來的力氣。
方念手從他衣袍下探了進入,他的腰腹很瘦,精壯有力,肌膚溫熱和她冰涼的手截然不同。
宗越抓住她的手帶著往下,輕啄她的耳垂,“睡不著,想運動運動?”
她好像睡得有點多,醒了就很難再入眠。
“這是哪裏?”
“伊薩特,”宗越說了個她從沒聽過的地名,“不睡了嗎?”
“不困,為什麼帶我來這?”
宗越把她抱在懷裏,“就想帶你看四季。”
方念在心裏反駁了句,胡說,你就想來睡覺的,下了雪哪都去不了。
就跟那次在雨林裏一樣,說帶她看風景走吊橋的,結果她連樹屋都沒出去。
水果倒是吃了不少,全是他喂的。
“你是想來滑雪吧,哥哥你會滑雪嗎?”
圈在她身上的胳膊又緊了緊,宗越默了默問她,“想滑雪,明天帶你去,早點睡覺吧。”
方念敏銳地感覺到他情緒不對,抓著他的手問他,“你怎麼了?”
“沒事啊,你把我摸醒了,你說呢?”宗越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兩手扶在她腰側,雙臂用力把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