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發誓發得出自內心的真誠。黑帝笑得更開心了。
走的時候,連自己失去的腰子和胳膊都不在意了,那叫一個迫不及待、眉開眼笑,心滿意足。
後土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眸幽深,嘴角上揚,比黑帝還要高興。
他假裝不知地問道:“陛下,功法本就是要給他們的,為何要隔了這麼久呢?”
黑帝心情不錯,好脾氣地回答了他:“那麼容易就給他們,他們肯定不覺得有多厲害。就要這樣磨著他們、吊著他們,把他們折騰得死去活來。現在給了,才達到最佳效果嘛。”
後土期待地看著黑帝,眼裏閃著渴求的光芒。
黑帝無奈地看著他:“你修為太差了,功法不是朕舍不得給你。朕給別人,別人能更進一步。朕給你,你走火入魔。”
唉,黑帝覺得自己好孤單。
無人可堪大用,高出不勝寒啊。朕的成長道路上,居然沒有可以並肩而行的知己。
好不容易找兩個盟友,也都是歪瓜裂棗。
慢慢來吧,朕是男人。男人不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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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看著裸露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的卵,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眾人一時噤若寒蟬。
聖母雖然個性清冷了一點,但還算溫和,好多年沒看見她扭曲的表情了。看來這次是17級台風了沒錯了。
陸吾默默地把周守墟推到風眼的位置。
“誰幹的?”西王母直視著白澤,神色很是不快。
陣法、結界都是這老貨設的,他肯定脫不了幹係。
白澤看著周守墟。有時候不是需要嘴巴才能話,眼睛也可以。
一聲清吟,西王母佩劍抽出了半截。
眾人默默往後退了一些。
周守墟大喊一聲“冤枉啊!”,他悲憤地指著那枚卵:“阿母,不關我等的事,是那枚卵綁架了木木!快救救她吧!”
“我呆會砍你一下,也是你的胳膊撞到了我的劍?”西王母氣笑了。
“阿母,是真的!孩兒有人證啊。”周守墟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很義氣的背了白澤的鍋,是自己持刀威脅他破的結界。也爽快地把陸吾摘出去了,頗有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豪氣。
西王母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等可知,我為什麼堅決不願將這枚卵給阿黃?”
陸吾等參與逼宮的眾人,豎起耳朵靜靜聽著。
西王母轉身看著那枚卵,神色似有追憶、似有悲傷。
她頹然道:“這卵裏早就誕生出了意識,她是活著的啊。”
陸吾大驚,問道:“聖母,你當時不是,這多半是個死胎?她要是個活的,我等也不會跟你要啊。”
“沒用的。”西王母沮喪地搖了搖頭:“我當初將她放置在混沌仙髓中,後又為她尋來碧水瓊漿、大道青蓮,也不過就是勉強吊住一口氣。這千餘年來日趨衰竭,眼見著撐不了多久了。”
“但,畢竟還活著啊,你等怎可?”西王母眼眶微紅,這是密友留下的最後一絲血脈。
得了絕症的人很多,但是真正忍心放棄的又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