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娛樂圈裏的霍祁琛一樣,眾人對他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可如今,大神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這種受寵若驚的心情,潛移默化的就影響了她對白弈航的人物判斷。
這感覺,就像是……
卞秋嫻低眸,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爾後一臉篤定的道,“那些豪門世家的衣冠禽獸!”
看似一副斯斯文文,道貌岸然的模樣,實則滿肚子壞水,典型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對,就是這樣!”
“哪樣?”沐晚瑜好奇的扭頭,一臉不解的看她。
卞秋嫻下意識的瞄了眼,坐在不遠處的白弈航,隨後言行警惕的趴在她的耳邊,小聲道,“就是……”
“沐晚瑜,白弈航,過來拍戲!”
曾導站在機器前,側身就對不遠處的兩人,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沐晚瑜將手中的劇本,塞到卞秋嫻的懷裏,起身就朝著曾導的方向,走了過去。
卞秋嫻見此,霎時放下懷中被沐晚瑜塞過來的劇本,一個小碎步,就默默的跟了過去。
……
曾導和趙鬆然監製等人站在機器旁,各個一臉嚴肅的緊盯著尚未上場的兩人。
這是白弈航白影帝人生中,第一次給別人作配。
同樣也是沐晚瑜第一次和級別這麼大咖的影帝,合作。
雖然他們很相信沐晚瑜的演技,但如果白弈航白影帝故意壓戲,或是沐晚瑜沒能反壓白影帝的話。
那後果……
曾導滿眼擔憂的看了沐晚瑜一眼,然後抬高胳膊對旁邊的工作人員,揮手示意。
“《七月與安生》六場一次,action!”
……
白弈航按照林七月的吩咐,緊跟著沐晚瑜進了山洞,但是卻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一番東張西望過後,白弈航隻好收斂心中的思緒,雙手合十的對著麵前的神像,虔誠祈福。
就在這時,一道充滿了戲謔的女聲響了起來,“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安生別鬧了,快出來。”白弈航一臉無奈的看向了聲音的發音處。
沐晚瑜嬉笑著從他麵前的神像後麵,跑了出來。
“嗯,你的虔誠,值得我學習!”沐晚瑜小跑著站在他麵前,眉眼彎彎的對著他打趣。
……
導演座上,曾導和趙鬆然監製兩兩相望,彼此眼中皆是閃過一絲滿意。
卞秋嫻站在編劇等人的身旁,一邊細細觀摩沐晚瑜和白弈航兩人的表演,一邊在心中為沐晚瑜爆發式的演技和白弈航實至名歸的影帝演技,比了個大大的讚!
不遠處的山洞中,兩人仍在繼續。
“其實我不太相信的。”白弈航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了目光,“不過要尊重。”
沐晚瑜伸手拽了拽背上的雙肩包帶,側身就正對著神像,“其實,你這個人挺矛盾的,嘴上說著不信,脖子裏天天都帶著一個菩薩像。”
“你怎麼知道?”白弈航驚訝轉頭。
沐晚瑜有些漫不經心的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子,“七月知道的,我可都知道。”
白弈航心下了然,“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我媽從廟裏求來的,說是可以辟邪氣。”
說著,白弈航就從脖子裏把那個墜子,給掏了出來。
“病是從醫院治好的,不過這玉墜倒是帶習慣,拿不下來了。”
沐晚瑜聞言,頓時好奇的探著腦袋,“我……看下?”
白弈航見此,當下朝她走過去,讓她近距離的觀察玉墜。
沐晚瑜雙手拿著那個尚有餘溫的玉墜,眉眼認真的仔細觀察。
突然!
一道冰冷的視線,如箭般的穿過她,落在了她對麵的白弈航身上。
沐晚瑜默默繃緊身上的皮,不知道為什麼,那道目光有些熟悉的讓她頭皮發麻。
而和她親密相處的白弈航更是不好受,他正承受著視覺和感官的雙重重擊!
沐晚瑜欲哭無淚的朝白弈航揚起了一抹笑容,“多虧了你媽,幫你求了這個,不然可能七月都見不到你了。”
白弈航心中同樣默默流淚,可麵上卻一副曖昧的姿態,低眸看著沐晚瑜。
兩人頂著一道犀利的能把他們碎屍萬段的目光,強硬的營造出一種旖旎的氛圍。
沐晚瑜在心中無聲的數了三個數,爾後丟掉手中的玉墜,轉身離開。
白弈航兢兢業業的伸手抓住沐晚瑜的胳膊,然後在一道銳利的仿佛能把他射穿的視線中,終於被導演喊卡了。
“你們演的很好。”曾導站起來,毫不吝嗇的對著兩人,由衷讚歎。
特別是當著投資人的麵,簡直太給他長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