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錢若文和陰芬蘭隨覺明來到廂房,置好包袱後,終究側臥難眠,又聚在一起,聊起天來。
陰芬蘭道:“若文,你有沒有注意到方才的事有點奇怪?”
“你是說慧真姑娘的失態?”
“不錯。你說他們是不是不歡迎我們的到來?”
錢若文想了想,然後說道:“我看不像。我覺得慧真姑娘似乎對一個人用情很深。”
“哦,那這個人一定是他們所說的常教主了,可這常教主又是誰呢?”
“很抱歉,恕我不能回答。江湖上似乎還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
“那是你孤陋寡聞。武林三大禁地這一的骷髏穀最近遭人偷襲,聽說至今仍未找到凶手。”
“牛頭不對馬嘴。你扯那麼遠幹什麼?”
“你別打岔,聽我慢慢說。我想此事可能與常教主有關。”
“哈……”
“你笑什麼?”
“我笑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我問你:這其中的理論根據是什麼?有線索嗎?人證或者物證呢?都沒有吧?”
“嘿,你少狗眼看人低。你想,當今江湖上有誰敢破天荒,提著腦袋找閻羅王洽商?要是沒有一個很有實力的幫派或九流三教的組織作後盾,那人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會拿生命開玩笑,你說是不是?”
“似乎有點道理。”
“有理就行。你再想,連‘玉羅刹’勝老前輩也對常教主極為尊敬,我想,這常教主一定有其超人之處,而且武功不可估量。”
“你敢肯定?”
“當然了。一個人隻有智謀,再聰明也吃不住人家一拳半掌的,有武功就不同了,要是文武雙全,那就更絕了。我想,常教主就是這麼一個人,一個慈祥的老人。”
“不可能,絕不可能!”
“你又在胡說什麼?”
錢若文斷然道:“要是真如你說的那樣,那麼慧真姑娘會愛上常教主?”
“有什麼不可能?”陰芬蘭不屑一顧地說道,“自古美女愛英雄,英雄疼美人,大都帝王不就如此嗎?”
“唉,可惜,可惜呀!”
“可惜什麼?”陰芬蘭發覺錢若文今天有點怪怪的,心裏有點發毛。
錢若文道:“一朵鮮花崖邊開,風吹傾向老人懷。可憐老人在人間已不久矣,這豈不白白毀了一朵人見人愛的鮮花了嗎?”
陰芬蘭見若文這副神態,當下伸手一扭他胳膊,氣憤地說道:“人家之事與你何幹,倒來這麼積極!”
錢若文受疼“噯喲”一聲,忽然橫起劍眉圓瞪眼珠,直看得陰芬蘭有點不自在,嬌叱道:“你看什麼,不認識了?”口上雖這麼說,兩頰早已化成緋紅,似盛開的桃花般豔麗嬌美。
“是啦,一定是啦,我看你肚子裏的醋罐子一定被打翻了。”
“你才吃醋呢!”陰芬蘭連忙扭過頭去,俊美的臉上更顯豔紅,宛如盛夏的晚霞,光彩迷人。
“不吃醋你臉紅什麼?”
陰芬蘭垂頭不語。
錢若文更加得意了:“哈哈,不說話就表示承認,黔驢技窮了吧?”
“你少得意,我問你:你是不是對那位慧真姑娘有點意思?”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錢若文輕鬆地說道,“我看你似乎對此事特別關心。”
這一次陰芬蘭居然沒有動怒,反倒心平氣和地用一種近乎乞求的目光柔聲地說道:“若文,我們出去走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