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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但裏麵威脅的意味誰都聽得出來。
李玨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說出了一句令三人都詫異的話:“我相信她。”
不過四個字，卻是讓曆經風雨的皇帝也不由怔住了。李玨是什麼人他清楚得很，除了慕熙，還會有誰讓他全身心的信任？或許，就連慕熙也沒有得到他全部的信任。
可是，現在一個小小的暗衛就讓李玨說出這樣的話，讓皇帝不自覺的懷疑李玨是在做戲。然，饒是見過無數的魑魅魍魎，皇帝也看不出李玨有半分做戲的模樣。
如此一來，結果就隻有一個，這個暗衛是真的讓李玨全身心信任。至於原因，或許隻有他們知道。
場麵陷入了沉默，三人都沒有說話，隻靜靜等著禁軍的消息。
約莫三刻鍾之後，禁軍帶了齊妃回來。齊妃還是那般榮辱不驚的淡然樣，身姿娉婷，腹有詩書氣自華。可是，若是觀察仔細一些，便會發現她的眼神有些閃躲，不敢直視別人的目光。而這，與以往的齊妃有很大的差別。
見此，李玨就更加肯定了傅離的話，連皇帝也不禁有些懷疑。
因著不確定齊妃是否有罪，禁軍也不好拿住她，幸好齊妃沒有反抗的意思，十分順從的就來了。直至走到皇帝麵前，齊妃都還是淡淡的。然，何嬪的屍體那麼明顯，齊妃很容易便能看見，如此瞳孔不禁一縮，故作的淡然也少了那麼幾分。
“臣妾……參見皇上。”齊妃的聲音略有遲疑，這樣的場景讓她知曉接下來等著她的是什麼，但心裏的那絲僥幸卻讓她依舊硬著頭皮。
這麼久的時間已經足夠三人調整好自己的的狀態了，皇帝已然恢複到平日威嚴的模樣。“禮就不用了，告訴朕，一個時辰之前，你在哪？”
“一個時辰之前？”齊妃心裏緊了緊，接著道:“臣……臣妾在自己宮中啊！”
“混賬！你還要狡辯嗎？都有人看見你鬼鬼祟祟的來鳳棲宮了，你卻騙朕！你安的是什麼心！”皇帝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著實嚇了齊妃一跳。這突兀的怒喝已經讓齊妃方寸大亂，早準備好的說辭此刻也是說不出來了。
在皇帝滲人的眼光中，齊妃顫顫巍巍，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事已至此，若是齊妃沒有問題皇帝也不信了。本就是想要詐一下齊妃，卻沒想到原本心思挺深的一個人現在卻這麼不經嚇。不著痕跡的瞥了傅離一眼，皇帝沉下臉:“說，解藥在哪？”
話說到這個地步，皇帝與李玨的臉又沉得可以溺出水來，旁邊何嬪的屍體也還放著。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齊妃，她的計謀已經被拆穿了，現在已退無可退。
黯然的低下頭，齊妃自嘲一笑，竟是比方才還要平靜一些:“是，是臣妾指使何嬪下的毒。可是，臣妾也不知道解藥，所以此番怕是幫不了皇上和太子了。”
沒有一絲溫度的說出這句話，齊妃知道，她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