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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3）
回到家後已經是下午，英姐一看到何如澤，就趕忙上前問他有沒有吃飯，何如澤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她邊識趣地趕緊退下，以免惹到了大少爺的氣頭上。上樓之後，何如澤便把自己關在了房裏，沒有胃口也沒有耐心，胡亂地折騰了一會兒電腦，卻又不知該做什麼好。腦中翻來覆去地隻想著這兩點，一是，言祀真的是為了葉思漩才突然離開，二是，他是否真要找他說清楚。
不可否認，何如澤確實是個憋不住事的人，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有父母替他安排好，再加上身邊的人對他多少有些忌憚，這才給了他衝動暴躁的資本。隔了兩年的時間，再見麵的感覺仍是這麼熟悉而又揪心。匆匆兩次會麵，卻像是印在心裏一樣，深刻得讓他覺得害怕。表情，姿態，話語，此時想來，每一樣仍驚觸著他的心，陌生而又不可置信。
恍恍惚惚地就到了下午三點，英姐忽然打電話上來說，言祀來了。
何如澤一驚，一時間，腦中竟是一片空白，隔了好一會兒才讓英姐先招呼他喝茶。
何如澤當然沒有愚蠢到，會以為言祀是來找他的，隻是在下樓的時候，心裏難免還存著幾分期盼。隻是當他一看到言祀的時候，言祀的態度依舊是客氣謙遜，開口便問說，
“何少，何先生不在嗎？”
言祀的態度和先前幾次並沒有什麼不同，卻偏偏是讓何如澤更加氣憤，尤其是在得知了那一連串資料後。
“爸媽去佛寺吃素了，有什麼事嗎？”
明明看到何如澤的眼神有多冰冷，言祀卻仿佛是沒察覺似的，恭恭敬敬地走上前，把手裏的文件袋遞給他。
“公司裏的一些文件，昨天晚上何先生說讓我送來的，麻煩何少轉交給他。”
何如澤接過後便放在了一邊，點頭時臉上的表情仍有些難看。
言祀笑著道了聲謝，便是準備離開。他才剛轉過身，卻被何如澤叫住了。
“言祀。”
在聽到何如澤叫他的時候，言祀不禁心頭一顫，身體也有些僵硬，隻是何如澤並未察覺。
“還有什麼事嗎？”
言祀越是表現得滴水不漏，何如澤也就越生氣，視線緊緊地盯在他身上，幾乎是要把他看出個洞來。言祀卻始終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沒有先開口。何如澤勉強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和憤怒，卻在言祀低頭笑了的時候，還是達到了迸發點。
“言祀，你把我耍得真慘啊。”
說完，沒等言祀反應過來，何如澤已經一拳揍向他，言祀下意識地一躲，讓何如澤撲了個空。就在何如澤險些要摔到的時候，突然伸手扶住了他。
“何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言祀緊皺著眉頭，臉上滿是困惑之色。
何如澤見狀，越發覺得可笑，一把推開他，令得他連連後退。
“你不懂？裝失憶？要不要我把事情都一件件說給你聽？”
言祀緊抿著唇，下意識地看向四周，好在英姐早就忙去了，客廳裏並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