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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從什麼時候起,知道Matina有意與Vermers合作?”
何如澤回想了一下,答說,
“一個多星期前。”
聶予恩苦笑著搖搖頭,安撫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麼,葉思漩從你們剛開始著手這個案子起,就策劃了這個局。”
“媽,你是說……”
何如澤還沒有說完,就先否定了這個答案。
“不,不可能,她……”
聶予恩點點頭,肯定了他沒能說出口的猜想。
“讓你們以為她忽然插足競爭,聯合媒體把事情丟在台麵上,這些都在她的計劃之內。阿澤,她比你更了解你爸爸。”
何如澤不敢置信地看向聶予恩,即使到了現在的地步,他也想不到葉思漩憑什麼這樣大膽,同樣的事情完全可以被自己利用,難道她不怕現在的情況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
“以你爸爸的地位,這筆生意根本不在乎。你還記得我昨天說過的話嗎?他要的是一家安樂,要的是外界的名聲。小Martin的滿月酒剛過去了幾個月,忽然又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要他的麵子往哪裏擱?好不容易把Tracy的身份處理妥當,現在又弄得滿城風雨,甚至起因是自己的兒子,無論報道是真是假,都讓他丟盡了顏麵。”
何如澤茫然地聽著這些話,心裏頭亂得一團糟。
“阿澤,像我們這樣有頭有臉的家族最怕什麼?豪門內鬥的醜聞,你懂不懂?”
何如澤怎麼會不懂,但是,他又哪裏能想到葉思漩竟然大膽到這樣的地步。或許,在這一個月裏,她暗地裏的動作還不止母親猜測的那些,有更多的鋪設和理由讓父親相信自己是為了與她作對,才搞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第一次,何如澤覺得那個女人很可怕。
聶予恩也似乎看出了何如澤的心思,她握著他的手,歎息道,
“在你爸爸的眼裏,Matina是靠他在撐,靠他派去的人在撐,甚至是靠阿祀在撐,而Tracy隻是個花瓶,擺在最高的位置受人欣賞。卻沒有想到,她有這樣的心計。女人啊,不能太要強,該示弱的時候就要示弱,Tracy很懂你爸爸的心思。”
說到這裏,聶予恩不由地頓了頓,眼裏生出幾分擔憂。
“還有,在這件事情裏,阿祀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整件事情是否是他一手策劃的,阿澤,你最要小心的人是他才對。”
簡單的幾句話就把何如澤最不敢想的事情點明了,他愣愣地站在原地,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如果這些事情都是葉思漩策劃的,那麼,怎能少得了言祀的參與。言祀有多聰明,何如澤怎會不知道,就算要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想出來的,何如澤也不會不相信。
隻是,言祀又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上呢?僅僅隻是對手嗎?所以,他才可以盡心地運籌謀劃,不給他留一條後路。甚至,在自己拚命奮鬥的時候,言祀已經籌謀計劃了許久,隻需按部就班地辦妥每一步。他一定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他會嘲笑自己嗎?
應該憤怒,還是應該痛恨?這一個多月來的事情就好象一場鬧劇,此時,何如澤隻覺得心冷而已。
“阿澤,葉思漩的野心太大,現在僅僅隻是第一步而已。”
僅僅隻是第一步,將來,他必定要和言祀正麵交鋒。他必須守護自己的母親,必須守護自己的家庭,而言祀從始至終都站在那個女人身邊。
回想到剛準備回商城的情景,坐在飛機上時,何如澤還叮囑邵哲要安排人留守在法國繼續等言祀。那時候他哪裏知道,其實一切早已不一樣了。
何如澤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目光中的神情帶著自嘲和決絕,光是痛恨和氣憤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這樣激烈的感情就連聶予恩也被嚇了一跳。可是,她始終沒有開口安撫自己的兒子。
沒有人可以逃避這場戰鬥,何如澤更加不可以,他和她都需要這份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