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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4)(2 / 3)

想到這裏,言祀不禁失笑,手術的結果還沒有出來,自己怎麼就有了這樣的打算,如果讓何如澤知道了,會不會氣得揍他一頓呢?回想著當初的種種,無論是在法國的甜蜜,還是回國之後的恩怨,哪怕是在三天裏短暫的溫情,都讓言祀時喜時泣。眼眶裏凝結著溫熱的液體,他不住地告誡自己,千萬要將它們忍住。可是,往往越是刻意壓抑,痛苦也就跟著湧出。當何如寧看到言祀的眼角泛淚時,連她也嚇得說不出話來。猶如是被觸動了情緒,何如寧再也無法忍耐,抓著言祀的手臂痛苦起來。

在這一刻,除了等待之外,他們什麼都做不了。麵對意外,麵對死亡,不管是誰都無能為力。

言祀無法計算他們究竟等了多久,當醫生走出來的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都要停止了。對方摘下了口罩,心平氣和地說道,

“手術很成功,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去辦住院手續吧。”

明明是最好的結果,言祀仍舊愣在了那裏,腦中轟隆隆地突然炸開,根本來不及慢慢消化。他不顧得嘲笑自己剛剛的胡思亂想,突如其來的訊息讓他整個心都平靜了下來。

“我去辦住院手續。”

說完,不顧何如寧的詫異,言祀已經快步往外走去。等到下樓之後,他才慢慢放緩腳步,太過激動的情緒讓心髒狂跳著,甚至感到已經無法呼吸。明明隻是幾個小時而已,他就好像是陪著何如澤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幾乎不敢相信如今的 重生。

言祀很想要安心地笑一笑,揚唇的時候卻發現有什麼東西滑過臉頰,鹹鹹的液體流進了嘴角,他卻品嚐不出那是什麼滋味。

辦完住院手續之後,言祀與何如寧一起陪著何如澤進了單人病房,他不敢輕易的離開,哪怕隻是回家一趟。在何如寧走了之後,言祀出門打電話回家,邵哲陪著葉思漩留在公寓。接到電話的時候,邵哲就猜到了言祀會在什麼地方,也猜到了言祀打電話回來的原因。

在這樣的時刻,言祀怎麼可能離開這裏,回想著先前等在手術室外的情景,言祀根本無法從何如澤的身邊離開。他拜托了邵哲換明天的航班送葉思漩離開,雖然這樣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但是,邵哲還是答應了。電話那一頭,邵哲始終用玩笑的語氣和言祀對話,心裏惦念著何如澤的言祀,哪裏能夠聽出他心中的失望。

掛了電話之後,何如寧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她不敢告訴爸媽何如澤出車禍的事情,隻能謊稱他去了國外出差。也因為這樣,言祀更加無法離開,單憑何如寧一個人怎麼照顧得了何如澤,更何況,他要怎麼放心得下?

何如澤在手術後的第三天醒了,在這三天裏,言祀幾乎徹夜未眠。他時刻守在何如澤的病床前,即便是夜裏也隻是爬在床邊小睡一會兒而已。當看到何如澤慢慢地睜開眼睛時,言祀心中的激動根本無法形容,那種失而複得的狂喜讓他失去了理智,掌心緊緊地握著何如澤的手臂,甚至把對方都捏痛了。

何如澤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他迷迷糊糊地皺了皺眉頭,忽然想起了什麼,激動地想要坐起來,嘴裏自言自語地說道,

“阿祀,我要去找阿祀,我怎麼會在這裏,我要去機場。”

因為他的動作幅度太大,就連鹽水瓶都扯到了地上,不顧得手背被針紮的痛,何如澤急切地想要下床。

看著這樣的何如澤,言祀心中既是心疼又是難受,他再也顧不得其他,緊緊地抱住了何如澤的身體。何如澤下意識地想要掙紮,言祀的動作越來越緊,根本就無法掙脫。

也許是聞到了熟悉的氣味,何如澤漸漸平靜下來,他緩緩地抬起了手,撫摸著言祀的後背,聲音顫抖而又疲倦,

“阿祀,你沒有走?”

“我沒有走。”

就好像是生怕何如澤擔心,言祀飛快地回答道,將何如澤抱得更緊。

“混蛋,一聲不吭地就要走,現在怎麼又回來了,你走啊,你走啊……”

何如澤突然激動地大叫著,冷不防地將言祀撞開,可是,他同時也牽動了自己傷口,痛得滿頭大汗。

言祀不顧得生氣,甚至沒有時間解釋,他趕緊上前樓住何如澤的後背,扶著他又重新躺好。

何如澤被他按在床上無法動彈,隻得憤怒地瞪向他,氣憤地說道,

“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你不是要走嗎?你能在這裏留幾天,遲早都要走的人在這裏裝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