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重陽把金子拿給那員外,並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麵躍牆回自己家,隻好和香兒從正門回去,一路上,那員外直盯著香兒瞧,大概是昨晚上沒發現這丫環長這麼漂亮吧。
可這小姐就實在是有些不敢恭維,長得那叫一個抱歉。
重陽也不理會他的目光,徑直帶著香兒繞回了自家正門,然後也不和那員外打招呼,直接進門關門,把那貪婪的目光一並關在了外麵。
“爹,我回來了。”重陽一路高喊著,往客廳走去,這還未進門,隻隔著那座九曲橋,遠遠的,重陽便發現不對勁。
“香兒,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園子裏怪怪的?”重陽問身旁的侍女,同時她一雙明眸不忘張望那遠處的大廳。
平日裏從不開二門,三門的,今天是全開了,總共是六扇門,而屋子裏正坐著一群人,為首那一個,看不清是誰,但那著白衣的,如果沒有弄錯,一定就是她的師父無疑。
正在那兒張望著,重陽也不敢進屋,想到自己從幽蘭穀不辭而別,她實在覺得有愧。
不料,正在她愣神時,卿子瑄卻已發現她,忙走了出來,而她爹,重林也跟著走了出來。
“顏兒,到為師這兒來。”習慣叫她生前的名字,卿子瑄喚道。
“瑄兒,還是叫她重陽吧,你應該清楚,她本就該叫這個名字。”重林道。
這是什麼意思?重陽不明白爹爹的話。
但她還是走了過去,香兒隨後。
“重陽見過師父。”站在男子麵前,正欲行禮,卿子瑄已很自然地拉過她的手道,“別拜了,今日要拜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說完,他已將她領到了大廳裏。
這時,她才看清楚,那主位上坐著的是一個比自己還小許多的少年,那少年也正蹙眉看著她。
“重陽,來見過少主,他是荊國的太子,是我好不容易派人找到他的。”
“太子?荊國?”重陽一臉疑惑。
“實不相瞞,我們這裏聚集的人,都是荊國人,包括你和重大叔。”
“什麼?!”重陽幾乎要掩口驚呼。
“這或許對你來說,太吃驚,但卻是事實。
前荊國皇帝繼位不久,重林重將軍就解甲歸田,不問世事,並去了海外做生意,最後富甲一方,不料,待他回國後不久,就發現江山易主,曾是西邊小國的天秦,竟然在短短幾年時間內,逐漸強大起來,最後吞掉了荊國,而我卿家一直在天魔教中,也幸免於難。
天魔教一直是荊國的國教,隻是外人不知而已,當年天魔教的消失正是為了今日能重新複國做準備,而卿子瑄的父親不單是天魔教教主,更掌握著荊國一支秘密部隊,隻可惜,當年荊被滅時,來勢太快,那支部隊根本沒有來得及啟動,而天秦國卻一直很強大,也就再沒有機會複國,直到今天。
座上少年名叫丁覃,正是當年荊國最後一個皇帝留下的血脈,如今在卿子瑄的努力下,終於讓他認祖歸宗,並成為他們日後討伐天秦最有力的助力。
“師父的意思是說,我和大家一樣,都是荊國子民,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為了討伐天秦,是嗎?”重陽聽著卿子瑄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不免再次問道。
她實在有些無法接受這突來的變故,怎麼就會變成這樣的?
昨晚又是怎麼回事?
“師父,徒兒有一事不明,昨晚我院子裏被人偷襲,連房中的丫環也被人擄走了,不知是何人所為?”
“今天早上,我與重將軍也去看過了,正在想你跑被什麼人給帶走了,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們還要分心找你。”
卿子瑄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重陽卻更加疑惑,見她仍是不解,卿子瑄忽而笑道:“其實都是些小鬼在搗亂,不足為懼,不過你惹的桃花可真不少,東海駿宮裏的妃子嫉妒他要帶你進宮,想先下手,把你帶回天秦國獻給她的主子,天秦皇帝,這是我們攔下擄人的人親口承認的。
另有一批人則是天秦國皇帝親自派來的,還有就是想搶你手上那隻景泰蘭的首飾盒的。”
“這,什麼跟什麼嘛。”重陽真是想大叫,什麼叫妃子嫉妒,要把她獻給她的主子,天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