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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文曲峰的弟子院。
白狐不知去向,鳳祁把季朝雲送到房門前,瞧著他依舊蒼白的唇色,小聲安慰道:“幻明鑒的確不好對付,你第一次進去,遇事不知該如何處理,這很正常。”⊙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季朝雲沒有回答。
鳳祁又道:“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不會如此了。”
季朝雲的眸子輕輕顫了顫:“下次……”
“嗯,你要是實在擔心,明日的午課我去督導——”鳳祁說著,正要將手搭在季朝雲肩頭,卻見後者忽然快步走進屋內,房門在鳳祁麵前啪地合上。
“……”
鳳祁的手僵在半空,不等他作何反應,頭頂忽然傳來一聲唏噓。
白秋月趴在房頂,憐憫地朝他搖搖頭:“真可憐……”
他話音未落,一陣清風陡然吹落幾片梧桐葉,化作利刃,直朝房頂那團鬆軟的白團子襲去。
“嗷!”
在白狐的慘叫聲中,鳳祁麵無表情,轉身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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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鳳祁果真按時來到演劍坪。可臨近午課,卻沒見到季朝雲的身影。找人一問才知道,季朝雲今日一早便與仙尊告了病假,就連晨讀與早課也沒去。
鳳祁起得晚,黃字級晨讀時間又早,每每他醒來時,季朝雲早已經離開了文曲峰。
他今天離開時,的確沒注意季朝雲還在不在屋內。
這下,鳳祁再也顧不上什麼督導午課,隨意尋了個人來幫他看著,急匆匆回了文曲峰。
白秋月這幾日修為漸漸恢複,大多時候都在竹林中修行。庭院內寂靜無聲,鳳祁放輕腳步,走到季朝雲臥房前,剛準備敲門,卻聽得裏麵傳來一陣窸窣輕響。
鳳祁眉頭微皺,問:“朝雲,你在裏麵嗎?”
臥房內頓時安靜下來,卻沒人回應。鳳祁又問了一句,季朝雲的聲音才緩緩從裏麵傳出來:“我……我沒事,你別管我……”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聽上去似乎的確不太對勁。
鳳祁眼中閃過一絲狐疑,推開房門走進去。
內室,季朝雲躺在床榻上,從頭裹到腳裹著被子,隻在枕頭上散落幾縷發絲。
鳳祁道:“他們說你今日告了病假,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凝丹閣?”
季朝雲聲音發悶,似乎有些不自然:“不、不用,我……我有點頭疼,起不來,再、再睡一下就好。”
鳳祁還想再說什麼,餘光掃向內室的桌案時,卻是一頓。
桌案上,攤開的書卷上仍留有未幹的墨漬。季朝雲慣用的毛筆滾落在桌角,像是倉惶間來不及收好。床榻前,一雙雪白錦靴散亂地倒在地上,床沿與被子的相接處,還有一片來不及藏好的弟子服衣擺。
不等鳳祁看清,床上的人用力一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片衣擺拽入被子裏。
“……”
鳳祁隱約明白了什麼,失笑著搖搖頭,低頭看向床上那團裹得跟毛蟲似的人:“真起不來呀?”
“……嗯。”
鳳祁沉吟片刻,道:“那好吧,你再睡一會兒,我先回主峰去了。”
季朝雲悶悶地應了一聲,把自己蜷在被子裏,一動也不敢動。
須臾,他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遠去,房門傳來開合的響動,隨後將屋外的聲音徹底隔絕。
季朝雲小心翼翼把蒙在腦袋上的被子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