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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問了售貨員阿姨，她說犯胃病的人不能一次吃太多東西。”
“我這不是胃病。”林陌淮更正道。
“嗯，你這比胃病還嚴重。”苗苗寸土不讓。
“OK，我不吃了。”幾秒鍾後，林陌淮放下碗，舉手投降。
苗苗小眼一眯，笑了，將自己粥碗裏剩下的粥西裏呼嚕喝下去，就準備收拾碗筷。
林陌淮出聲叫住了她，“別忙活了，這些明天我叫鍾點工來做吧，過來歇會兒吧。”
“哦。”苗苗點點頭，聽話地跑過去，挨著林陌淮在沙發上坐下。
咦？好像有些遠，再近點好了……
林陌淮不自在地稍微挪了挪。
“下午考試怎麼樣？”他輕咳兩聲問。這次他可沒法再去替苗苗改成績了。
“呃……還、還可以吧。”
“還可以是怎麼樣？”林陌淮盯著她那心虛的眼神不放。
“就是……應該及格了。”苗苗的聲音更低了。
“你！”林陌淮差點嗆到，“你的目標不該是前十嗎？難道你以為單科及格就能讓你進前十了？！”
苗苗無言以對，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道，“對不起啦，我下午狀態不太好。”
不用苗苗說，林陌淮也能猜到她是因為什麼狀態不好。
“哎，算了，明天一定要全力以赴，知道嗎？”說著，他又忍不住想去揉苗苗的頭了，這可不是個好習慣，林陌淮迅速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
“嗯。”苗苗悶悶點頭。其實她最不想考砸的科目就是英語。這幾天林陌淮的備課明顯認真嚴謹多了，每次講完複雜點的問題，都會習慣性地看她一眼，見她示意會了，才會放心地繼續下去。
他對她是特別照顧的。這種感覺讓苗苗雀躍。可氣餒的是，仿佛他對她，也僅僅就是照顧而已。
比如今天，他說當自己是妹妹。
兩人說著功課複習的事，間或扯幾句學校的閑天，時間竟過得飛快。
“當當當——”牆角的鍾聲不知何時已敲了八次。
林陌淮看了一眼時間，對她道，“好了，很晚了，小孩子要早點回家。”
苗苗遲疑了一下，坐在沙發裏，兩手股扭著，小聲問：“我……我今晚可不可以不走？”
這一問無異於天降大雷，把林陌淮驚得差點沒跳起來，“你說什麼呢！”
看著對麵男人說不出是生氣還是訝異的模樣，苗苗這才意識到他似乎誤會了，趕忙站起來，從書包裏拿出醫院給的藥袋。
“不是的林老師。這些藥是護士長交給我的。有的要四小時吃一次，有的要八小時吃一次，而且還得密切關注你吃完藥會不會吐，我……我怕你晚上會有什麼事……”
苗苗認真而擔憂的樣子讓林陌淮心裏一軟，“那你想怎麼辦？”
聽林陌淮有鬆動，苗苗趕緊順杆爬，“我就是想留在這裏照顧你，別的什麼意思都沒有，我發誓。”她一邊說一邊急急忙忙的伸出手指做著發誓的樣子。
那可愛的樣子逗笑了一邊有些疲累的林陌淮，心裏還是猶豫著，“不行，都這麼晚了，你要是不回家你家人肯定會擔心的，我可不想落一個猥瑣老師的名字。”林陌淮板著臉坐在沙發上，不理會衝自己撒嬌的苗苗。
“放心了，我會告訴媽媽今天晚上我要在安心家裏睡，她不會懷疑什麼的啊。”苗苗馬上說出計劃，很明顯預謀已久。
“那也不行。”林陌淮起來到另一頭坐下，皺著眉道，怎麼也過不了心裏那關。
“林老師，求求你啊……”苗苗跟過去，一屁股坐到他旁邊，緊緊貼著林陌淮的胳膊，抱著他的手搖啊搖，像一隻溫順的小貓，林陌淮隻感覺自己有些喜歡這樣溫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