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而是一日一日地折磨著中毒之人,毒發之時,真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中毒之人,呈病虛之狀,且讓人診出的僅是不治之症而非中毒,即使知道是中毒,卻也無從下藥。
因為製作六魂歸解藥所需的藥引,在這世上,可遇不可求。
而這毒,唯有中毒之人才能深切體味其中痛苦滋味,尤其是在冬日,幾乎日日要忍受鑽心之痛,嚴重之時,甚或會脈癱。
屆時全身血脈中仿佛有千萬隻毒蟲在噬咬,讓人把不到其脈,中毒之人的血脈,仿佛在那一瞬間停止了。
六魂歸之所以言之為奇毒,奇便奇在此毒必須是下在正當懷胎的婦人身上。
婦人要想活命,必需自行小產,若是要保下胎兒,其生產之時必會血崩而死,而生下的胎兒,必也是出生之時便是身中六魂歸之毒。
而此毒之所以喚作六魂歸,是因為,身中此毒的人,活不過三十六歲。
蕭辰風說完,捧起茶杯飲了一口茶,不再看向任何人,隻是一味的盯著杯子中漂浮著的茶葉。
“月白今年已是正是而立之年,再加上過於操勞,早已是風燭殘年。”
“我倒是真佩服他的毅力,竟然忍得住三十年的折磨。”
這一句,是蕭辰風真是發自肺腑的佩服,要說忍得住六魂歸三十年折磨的人,這世上怕真是沒有,便是他自己,怕也是受不了的。
“那藥引子是什麼?”鳳珺瑤看著腳下的地麵,問道。
“是純陰體質的女子的鮮血,一共有三道工序,一飲,二泡,三······上床。
而且交合之後,月白要連續喝那個女子的血十二次,一次間隔一個月,一喝一年,方可解除。
而且那個女子,一年內,不能懷孕,否則月白折壽十年。”
蕭辰風抬起頭,“雖說月白如今借助著千澈的幫助,折壽十年已經不是什麼大問題,關鍵是他——不肯!”
“倒是我,如果我可以自由的控製體內的力量的話,是可以救他的,隻是——
這股力量畢竟不是靠著正常的路子來的,有沒有人教我如何運用,已經折磨了我一百年了,我這是身累,心累,就是睡不著覺,唉······”
“話說,你來冰魄宮就是睡覺的?”蕭千澈這才想起來,一開始他來的時候,明明可以走正門,非要翻後崖,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唔,你以為我是來幹什麼的,如果不是因為睡不著,我至於在聖洛大陸上到處撲殺‘獵物’。
否則,他們的生死與我何幹,我有困難的時候,一個個躲我躲的像瘟神一樣,我又何必救他們脫離苦海?”男子一想起這件事就頭疼。
“結果沒想到的是身體越疲倦,精神越興奮,就更睡不著了,”蕭辰風接下男子的話,“你遲早有一天會累死,除非——”
“除非我能夠熟練的運用混沌之力,可是······”男子閉上眼睛,“我總是覺得萬俟,羽賀,還有飄渺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聯係的,我身上的混沌之力是把萬俟和羽賀家族的不傳之寶揉合在一起形成的,那麼飄渺······”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留不得,有些事,要靠天注定的。”
“我不信,沒有什麼人能夠阻攔我的腳步,我隻相信七個字。”
“哦,哪七字?”
“我、命、由、我、不、由、天。”斬釘截鐵,擲地有聲!一字一頓,一股霸煞之氣撲麵而來!
蕭辰風怔怔地看著,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想的呢,嗬嗬,都不記得了。
似是察覺到殿內的氣氛有些異樣,男子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