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洛箏後腳就命阿花把門給拴上了。
秦恒送客耽擱的時間再短,匆忙返身想要再入新房時,也還是結結實實的吃了一個閉門羹。
“娘子,娘子,開門哪娘子!”秦恒開始拍門,這哪有新婚頭一天晚上就被自己的新娘給關在門外麵的呢!
可是洛箏還真就把他關在外麵,命阿花冷冰冰的丟出來一句,“我家郡主累了一天,要睡了,請殿下自行就寢。”
秦恒倒也聽話,舉起的手停了半晌又再度放下,再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洛箏本來是打算再在燈下坐一會,防著那個禍害萬一再闖進來。可是她這頂著滿頭沉甸甸的頭飾,穿著厚重的婚服磕頭行禮累了一整天。畢竟她也是才受過傷的人,還沒堅持一會兒,便覺得有些撐不住了,見外麵再沒有什麼動靜,再一想前世她的大婚之夜也是沒有洞房的,秦恒把她一個人丟在新房裏,直接就跑去了書房……
那麼,今天晚上應該什麼也不會發生吧……,洛箏這樣想著,頭不知不覺越垂越低,趴在案上就合上了眼睛。
這一閉上眼睛也不知睡了多久,正覺得身上有些發冷,就有一團暖意圍了過來。
迷蒙之間,自己似乎是被一個人抱在溫暖的懷抱裏,溫暖的懷抱……,一個人?
洛箏心中一個機靈,趕緊睜開眼睛。新房內那一對兒臂般粗的龍鳳紅燭仍在燃著,臥榻的簾帳還未放下,借著這燭光將正立在床前那人看了個清清楚楚,不是她的新婚夫婿秦恒又是那個。
洛箏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然而秦恒的臉色卻她還要難看,他已經將她放在臥榻上,正拉了一床大紅喜被往她身上裹,見她醒了,微帶怒意道:“放著好好的臥榻不睡,連件衣裳也不披,就坐在那裏睡過去了,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被秦恒這一先發製人,洛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急忙不甘示弱的回嘴道:“我不敢安寢,還不是怕你再鑽進來,等等,你是怎麼進來的?”洛箏記得這門她可是親自檢視過被栓得死死的。
“嗬嗬,”秦恒幹笑兩聲,“這門雖然拴死了,不是還有窗戶嗎?”
“窗戶?”可是洛箏記得自己明明也有檢查過窗戶的呀,這混帳到底是從哪兒鑽進來的?
眼見那個禍害順勢就要也躺到榻上來,洛箏來不及再細想,急忙從被子裏爬起來想要把他推下去。
秦恒麵色又是一沉,飛快把她塞回被子裏,飛身撲上,牢牢的把她摁在榻上。
洛箏哪能被他如此擺布,想也不想的就揮出一掌,想要把他擊飛出去,結果一動手臂,突然驚恐的發現,自己身上竟然軟綿綿的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
這是被秦恒點了軟麻穴嗎?
“你,你竟然敢點我的穴,你到底想幹什麼?”洛箏又驚又怒。
秦恒仔細的幫她掖好被角,這才道:“不過是怕你又掀被子罷了,萬一著涼生病了怎麼辦,你的傷才好了沒多久,正是要細心保養的時候。”
洛箏才不會相信他的目的隻是如此“單純”。
可是秦恒立刻就用行動證明了他的目的就是如此“單純”,雖然他沒有下榻,但卻是另取了一床錦被蓋在身上,苦笑道:“阿箏你放心,今晚這洞房花燭,便是我想做什麼怕是也有心無力。”
洛箏這才想起來,他的傷可是還沒好呢?大婚之時他都是由人扶著行禮的,那他方才怎麼還能抱得動自己?
再看秦恒的臉色,果然有些不正常的潮紅,隻見他又拿了一床錦被卷成一團圓柱狀,放在兩人中間,“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今晚,我什麼都不會對你做的,我隻想能和你躺在一張榻上,就這麼共枕而眠,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