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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節(1 / 3)

沈安時心中一緊,才要說話,隻見杜隱依舊一派閑散坐在原處,笑道:“書畫琴棋詩酒茶,杜某唯好酒而已,七爺嚐言人各有誌,餘物舍了也就罷了,唯有沈大人之茶,錯過可惜,今日一嚐,果然如是。”

“不過是茶好些罷了。”

“好茶好水好手藝,缺一不可。”杜隱微微一笑,“正如一人胸有大誌,腹有良謀,不得良主,想要展得抱負,也是空談。”說著又道,“如今楚王爺病勢沉重,隻怕餘日無多,沈大人日後,難道要退隱山林麼?”

沈安時一皺眉,放了茶盞,正色沉聲道:“此話可是七爺要你帶給沈某的?”

“七爺不過有一事不明,令我來詢問沈大人。此話卻是杜某自做主張。”杜隱昂然道,“七爺以國士待我,我自以國士報之,且楚王爺何等人傑,難道連自己身後之事竟還不曾有所安排麼?”

“前幾日楚京來人,道王爺這幾日病勢稍緩,便是有些不豫,也該在一年半載之後。就是有所安排,也無需現在著手。”沈安時神色稍緩,淡淡道,“此時七爺既然不曾問,你便更不該問。倒是七爺真正所問,卻為何事?”

“我也卻無他意。”杜隱聽他口風頗緊,歎道,“說起來我這一問,還是因此事而起。”說著把有關秦王一案及林綺林綬爭執的事說了又道,“此事確實事關重大,晉王此舉無可厚非,七爺也不曾放在心上,隻杜某暗自揣度,晉王爺口氣,可是把自己當成原來的楚王相了。”

沈安時一笑,道:“杜大人新到楚王府,不知內情。晉王爺是看著七爺長大的,有些長輩口氣,原也不足為奇。隻是七爺如今日漸成立,自有主張,隻怕如今晉王爺也壓不住七爺了吧?”

杜隱苦笑道:“七爺自然不怕,隻恐王爺怪罪。”

“我在楚京有位故人,”沈安時笑道,“這人杜大人想必也聽過,他姓審名遇,是王爺的幕僚,曾教過七爺書法,也對我說過七爺的事。霸州一案將發時,我也曾致信給他。他回信說,王爺一聽便哈哈大笑,道此番秦王在劫難逃。審遇不解,王爺卻道,昔日他在楚京是何等的韜光隱晦,可在他眼皮底下,七爺照樣把那胡作非為的石成趕了出去,如今雖在京裏,難得遇到了順風時候,七爺怎麼肯放過?”

杜隱心中一寬,喜道:“王爺不曾怪罪?”

“王爺當年,卻也是個除惡務盡的性子。”沈安時苦笑道,“如今雖消磨了二十年,但大凡英雄性情俱是天賜,少年銳氣磨得去,胸中抱負也能磨得去麼?連我知道七爺這般舉措,都覺讚歎,王爺父女天性,哪有怪罪的理?”

“如此杜某可要讓七爺放心了。”杜隱一笑,起身辭去。沈安時送到二門才回身,才要進門,突然想起一事,叫過管家來,淡淡道:“明日你到庫房裏揀幾件東西,湊出來與晉王府送來的禮品價值差不多些送過去,就說我這幾日感了風寒,過幾日必定登門拜訪,要語氣懇切些,知道了麼?”

他才又在家閉門不出一日,就有客來。卻是涼州虎旗軍的副將寇子初。沈安時本不欲見,但他與寇安國交情深厚,寇子初乃寇安國的長子,此次又口口聲聲叫著“來拜會世叔”,實在不好不見,隻得迎了出來。

二人落座,寇子初與他談了些涼州與京城的風土,談到蕭逸叔侄時,突然笑道:“蕭相雖心懷奸詐,一張皮相卻極好,怪不得當年王爺也看走了眼,隻可惜他這兩個侄子,半分也及不上。”他停停又道,“都說叔侄相像,世叔覺得晉王爺和三爺,誰最象王爺?”

沈安時微微一笑,道:“叔侄血緣,自然都相像。隻是再怎麼相像的叔侄,也比不上父子天性。”